sp; 这缎子金贵,压坏了张处长要骂人!"伪军们骂骂咧咧上前搭手,草垛被掀开的刹那,顾承砚的瞳孔骤然收缩——水泥地面上,三枚樱花状的金属凸起正泛着冷光。
"毒气阀!"他吼了一嗓子,拽着最近的老陈扑向墙角。
几乎同时,小周的枪响了——他用枪托砸碎了墙上的警报器。
顾承砚摸到后腰的勃朗宁,对着樱花标记连开三枪,金属碎片飞溅的瞬间,通风口传来"嘶嘶"的泄气声。
"封锁所有出口!"顾承砚擦了擦脸上的水泥灰,"小周,联系赵副官,让驻军半小时内到!"他蹲下身,用匕首撬开毒气阀底座,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电线——红线上缠着日文标签,写着"远程引爆"。
同一时刻的上海,苏若雪将最后一份电报稿塞进碎纸机。
她望着商会顶楼的电报室,窗外的法租界巡捕房正飘起炊烟——这是山田隆一每日午膳的信号。"王姐,"她转头对守在门口的女干事,"去福兴里找老周头,让他把'货已到'的消息传给码头的陈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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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点头欲走,又回头瞥了眼桌上的密码本:"苏小姐,山田今天上午往东京发了七封电报,最后一封用了新密匙。"
"我知道。"苏若雪将碎纸机里的纸屑倒进铜盆,划亮火柴。
火光映得她眼尾发红,"他发现粮仓暴露了。"她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现在该急着跑路了。"
黄浦江畔的日商株式会社顶楼,山田隆一的手在电话上悬了半分钟。
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像重锤,敲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汉口的联络人已经三天没回电。
他扯下西装扔在地上,从保险柜里抓出两沓美钞塞进皮箱,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卡住了后颈。
"山田先生这是要去哪?"陈阿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手下已经封住了所有出口。
山田转头时撞翻了花瓶,碎瓷片扎进掌心,却顾不上疼——楼梯拐角、电梯口、甚至窗外的消防梯,都站着戴鸭舌帽的商会伙计,帽檐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
"你们...违反租界条例!"山田的日语带着颤音。
陈阿福笑了,用刀尖挑起他的领带:"顾先生说过,对付豺狼,要用豺狼的规矩。"他打了个响指,楼下传来汽车鸣笛——是苏若雪派来的囚车。
山田突然癫狂地大笑,血从指缝滴在大理石地面:"樱花虽落,仍有火种!
你们烧不尽大日本的野心——"话音未落,陈阿福的枪托已经砸在他后颈。
汉口粮仓内,顾承砚将最后一根引爆线剪断时,远处传来军号声。
他望着涌进院子的国军士兵,摸出内袋里的照片——林泽远穿着圣约翰大学的校服,站在樱花树下笑。"林叔,"他对着照片轻声说,"我们烧了它的根。"
日头偏西时,顾承砚在临时指挥点擦着枪。
小周举着电报冲进来,纸页被风掀起一角:"苏小姐的急电!"
顾承砚撕开信封,熟悉的簪花小楷跃入眼帘:"林泽远的密信还有一段未读完的内容......"
他的手指在"未读完"三个字上顿住,窗外的夕阳突然刺得人睁不开眼。
远处传来驻军搬运粮票的吆喝,混着风里若有若无的丝香——像极了苏若雪整理账本时,袖口飘出的茉莉香。
"小周,"他将电报折好收进怀表夹层,"让驻军再加派二十人守外围。"他望着粮仓方向,那里的天空正飘起细雪,"我等苏小姐的下一封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