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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让他更警觉

  朱棣目光一凛。

  “你记住,人,不全靠本事,也不全靠野心。有时,一步妙子,胜过十年磨剑。”朱瀚转身离开,“天快亮了,去歇吧,明日再来。”

  朱棣望着那盘残局,站在月色下,良久未动。

  王府角门处,一道身影悄然现身,是阿锦。

  “殿下又不歇息?”她低声问道。

  朱瀚负手而立:“朱棣的眼里有锋铓,是个杀得人的主。”

  “可殿下还是教了他。”阿锦看着他,眼中藏着些许担忧。

  朱瀚没回头,只道:“因我若不教,教他的,便不会手软。”

  夜雨初歇,宫灯摇曳,太液池畔的玉盘亭依旧氤氲着水气,连石阶上都带着几分湿滑。

  朱瀚负手立于亭边,望着池水漾起的圈圈涟漪,眉宇间竟透着一丝淡淡的怅惘。

  “皇叔。”

  一声轻唤,自石径深处传来。朱瀚不回头,眼角却浮起一抹笑意。

  “标儿,你来了。”

  朱标缓步而来,脚下却稳健如松。

  到了亭中,先向朱瀚一礼,随即坐于一旁石凳上,道:“适才父皇让我复诵《尚书·洪范》,背了三处错,罚抄十遍。皇叔若在,必不让我受这等苦。”

  朱瀚哈哈一笑,回身坐下,手中拨着几枚青玉棋子,道:“这‘苦’字,于你是福。你若无错,朱元璋那等性子,还能抓住这法子来磨你?”

  “可那三处明明是我记得对的。”朱标皱眉,“父皇硬说我错了,说是看我心浮气躁,特意如此。”

  朱瀚却不急,道:“你父皇可没说错。你今日来时,步履虽稳,眉间却显躁意。方才一进亭中,你口气虽轻,语速却急。想来,心里早就憋了一股气。”

  朱标一怔,随即垂下头,苦笑道:“是我太急了。”

  朱瀚并未责备,只轻轻拿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一隅,道:“急不见得是错,怕只怕你急了,却没看清前路。”

  朱标抬头看他:“皇叔以为我该如何?”

  朱瀚看他,忽然微笑:“陪我下一局棋。”

  朱标点头。二人对坐,棋盘方开,玉子轻响。

  一局未终,朱标已沉入其中,眉头紧蹙。

  “皇叔,这局我怎觉得步步皆是陷阱?无论怎么落子,总像是被你算计了去。”

  朱瀚摇头失笑:“你这话说得,若真是你每步都中了我算,那我还与你下什么?你败了,是因你盯着局中一步,却忘了棋外之人。”

  朱标怔住:“棋外之人?”

  朱瀚从袖中取出一枚未落之子,轻轻放入朱标掌心:“你若身为太子,看似你执子行棋,其实真正掌局者,并不只你一人。”

  朱标缓缓点头,似有所悟。忽然间,他低声道:“皇叔,棣弟……你昨夜教他兵法,可是想让他将来替我分忧?”

  朱瀚看他一眼,点了点头:“他是个有锐气的孩子,太子若懂得用他,胜于百万禁军。”

  朱标苦笑:“可他不肯服我。”

  “是你没让他服你。”朱瀚淡道,“这世上无无用之人,只有未尽其用之主。你是太子,该思的,不是谁肯不肯,而是你如何让人愿意。”

  朱标沉默许久,忽然轻声道:“皇叔,我能问你一事么?”

  “你问。”

  “若有一日……我未能登临太极殿,你会如何?”

  朱瀚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棋盘,玉子宛若江山版图,黑白之间,沉沉浮浮。

  “我既与你共谋一步,便不容你败。”

  朱标抬头望向他,眼中忽而微红:“可若天命如此?”

  朱瀚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那我便改了这天命。”

  他语气轻得像是随意一句,却似山岳压顶,沉得人透不过气来。

  朱标默然,良久,轻声道:“那我便不让你失望。”

  亭外雨丝又起,细密如织,水面泛起了斑斓光影。

  朱瀚起身,披上斗篷,道:“走吧。去养心殿看看你父皇,他若见你棋艺不如我,准又要罚你练字了。”

  朱标苦笑:“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他若放过你,才是害你。”朱瀚说着,背手而行,步履从容。朱标随后紧随,神情已然凝定。

  朱标跟在他身后,脚步坚定,脸上的迟疑已经褪去几分。

  他忽然轻声道:“皇叔,父皇不说,我也知道,他是想我慢一步,不要急于求成。”

  “你知便好。”朱瀚转头,眼神微凉,“太子之位,不是靠聪明才智得来的。是靠撑住了多少夜雨,吞下了多少孤独才保得住。”

  朱标点头:“我记得了。”

  亭外的雨渐大,侍从匆匆赶来送伞,却被朱瀚一摆手挡回。

  他抬头望着雨幕,忽然喃喃低语:“我年轻时,也曾在这玉盘亭下,和你父皇赌过一局雨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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