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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禁感到有些费解:【穆霄野平时沐浴的时长,不超过十五分钟,只够宿主你看个片头而已 】

  裴安夏想起她刚才?*? 无意间瞥见的某处,唔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今天情况不同,以穆霄野的身体素质,少说得坚持半个小时以上吧。】

  系统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讪讪地闭上嘴,不再多言。

  该说不愧是同床共枕了数年的夫妻,裴安夏时间估算得极为精准,约莫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穆霄野才带着一身水气回屋。

  第66章“那我可以抱着夫君睡觉吗?”

  穆霄野正单手拿着一条巾帕, 边走边绞着湿漉漉的头发。

  有几缕发丝垂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削减了他眉宇间的锐气,让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许多。

  他仔细擦干发梢上的水珠, 确定不再滴水, 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身旁的床凹陷下一块, 属于男人独有的气息强势地将她围笼,裴安夏心跳不自觉加快, 耳根也悄悄漫上一层薄红。

  她慢慢转过身来, 面朝着他, 过于宽松的寝衣随着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一截形状优美的锁骨, 当真是白皙如凝脂。

  裴安夏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要替穆霄野宽衣。

  那娇怯的神态, 落到穆霄野的眼里,让他胸腔内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又重新高涨起来, 刺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来不及多想, 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裴安夏的手触碰起来细腻柔软, 仿佛没有骨头,让人忍不住想细细摩挲。然而,穆霄野却是不动如山, 整个人如同入定一般,语气平缓沉静:“别闹,好好睡觉。”

  裴安夏听闻此言, 漂亮明媚的脸上露出几分失落,但她并没有轻易放弃, 身子微微前倾,刻意放软语调,黏黏糊糊地撒娇道:“夫君是不喜欢我这样亲近你吗? ”

  此刻穆霄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夫子曾经说过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当时不解其意,现在倒是突然明白了过来。

  也不怪穆霄野定力不足,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许久没有纾解过,眼下裴安夏和他面对面侧躺着,肢体接触的地方,炽热得几乎要灼烧起来。

  穆霄野调动全身的自制力,迅速调整好情绪,恢复了原本的沉着冷静,声音带着轻微的嘶哑:“不是,你别多想,我明日还要早起,早些睡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裴安夏两条纤细的藕臂缠绕上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说话瓮声瓮气:“那我可以抱着夫君睡觉吗?”

  穆霄野还没回答,她便已经闭上眼睛,不给他任何拒绝自己的机会。

  床头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了,穆霄野在阒静的夜色中,低头注视着她的睡颜,几度张嘴,最终却还是没能吐出半个字。

  起初听闻裴安夏失忆的消息时,穆霄野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正打算腾出时间来,把新帐旧帐和她一笔一笔算清楚,她就好巧不巧的,把过去的事情全忘干净了。

  何况负责诊断的大夫也说了,此症极为罕见,他行医数十载,也只在医书上见过类似的案例,偏生裴安夏便患上了这种名为“离魂症”的怪病,简直匪夷所思。

  但经过这半日与裴安夏的相处,穆霄野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失忆了,否则以裴安夏对他的排斥程度,绝不可能如此主动地靠近他。

  相处了这么多年,穆霄野不说多了解裴安夏,起码看得出来她如今的依赖与欢喜不似作伪。

  穆霄野半阖着眸子,感受到她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心中却没有半丝喜悦之情,只有苦涩梗在喉间,历久弥新。

  他控制不住地去想,如果裴安夏不是因为失忆才开始依恋他,而是从始至终都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只可惜,这一切都太晚了。即便裴安夏现在改过自新,穆霄野也无法说服自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原谅她所有的过错。

  他们之间的情感,注定回不到最初。

  ……

  这一晚,穆霄野睡得并不好。

  在他的印象里,裴安夏睡觉时习惯紧紧贴着墙壁,与他间隔一段距离,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可今日,她却像是一株难缠的藤萝,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攀附的乔木,恨不得紧紧缠住他的四肢。

  穆霄野想要挣脱,试图将人从自己身上扒开。然而,裴安夏半张脸贴在他胸口处胡乱磨蹭,嘴里发出梦呓般的轻吟。

  毫无意义的一个音节,便让穆霄野缴械投降。

  隔日,穆霄野天不亮就醒了,那会儿裴安夏仍熟睡着,没有半点要苏醒的迹象。

  穆霄野没有叫醒她,自己起床更衣洗漱,待收拾齐整后,便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去往军营。

  晨练的时间尚未到,士兵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说起这西凉城内最负盛名的销金窟——惜花楼。

  “惜花楼里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漂亮水灵,尤其是紫莺姑娘。据说她是柳娘子花了大价钱从扬州买回来的瘦马,那一副嗓子,带着江南的腔调,听得人骨头都要酥掉。”

  “紫莺姑娘虽好,终究还是不及如烟姑娘。”有人感叹道。

  “如烟姑娘才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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