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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夏牵扯进来。她胆子小,万一吓着了,回去指不定得做噩梦,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胎儿。

  然而,想像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在暗器射出的瞬间,有人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女子身形娇小,高度只到他的下巴处,本该是被保护的一方,此时却坚定维护着他。

  荆肖嘉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淡定的表情一寸寸龟裂,“裴安夏?”

  裴安夏勉强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嘴角,“我之前同你说过好几遍,我心悦你,想做你的女人,你都觉得我在骗你……这下子,你总该相信了吧?”

  荆肖嘉见她面色苍白,呼吸孱弱,手忙脚乱地要去查看她的伤势。

  慌乱间不小心碰到她高耸的腹部,触及一片黏腻湿滑,抬手去看,掌心里全是血。

  荆肖嘉眼神空洞,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失去裴安夏,他猛地俯下身,搂住她瘦小的身躯,恨不得代替她承受那些伤痛。

  “为什么要帮我挡剑,你傻不傻啊?”

  裴安夏的伤口位置在腰侧,本来并不致命,但那暗器上淬了毒,哪怕及时救治,也不见得能活下来。

  这样的结果,是那群刺客没有料想到的。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本想趁人之危上前补刀,却听不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听那脚步声,少说也有十几人,刺客们察觉到情势不对,立马撤退,不再逗留。

  裴安夏从怀里掏出一只香囊,颤颤巍巍地递到他手中,“这是我亲手做的,做了好久,手指都刺破了……”

  “你要好好收着。”

  她这种仿佛交代遗言似的口吻,令荆肖嘉感觉无比刺耳,他忍不住出言打断:“我抱你去太医院。”

  说罢,他手臂穿过裴安夏的膝弯,把她打横抱起。

  第26章第一个世界结局+第二个世界开头

  双脚忽然腾空, 裴安夏惊呼过后,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语气无奈地道:“没用的, 那暗器上淬了毒, 我能感觉到毒素正在我体内扩散, 我活不了的。”

  荆肖嘉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虽怀着身孕, 体重却没增加多少。荆肖嘉有力的手臂托住她, 仿佛托着一片羽毛那般轻松。

  裴安夏知道想要说服他,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索性不再劝说, 转而提起别的:“我那日去御花园, 是为了摘栀子花。”

  “你睡眠一向不好, 栀子花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我把它装填进香囊中,你夜里垫在枕头下,能睡得更好一些。”

  尽管没有言明, 荆肖嘉还是立刻反应过来。裴安夏口中的那日, 正是他误以为她打算勾引皇帝, 被妒火冲昏头,罔顾她的哀求,强行占有她的那日。

  这会儿得知了事实的真相, 荆肖嘉顿时感到鼻头一酸,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做的一切,竟是为了他么?

  可他却用那样龌龊的心思去揣度裴安夏。她被误会、被冷嘲热讽的时候, 该有多难过?

  荆肖嘉简直不敢想像。

  裴安夏见他双目猩红,眼底带着湿意, 忽地笑了笑:“别哭呀,你掉眼泪我会心疼的。”

  她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了一句:“荆肖嘉,你除了在我面前哭过,还在别人面前哭过吗?”

  荆肖嘉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年幼时,似乎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感到落寞,甚至悄悄地落泪。

  那时候他的父皇母后尚在世,前朝也还未覆灭,他的兄长是德高望重的东宫太子,他则是众人最疼爱的小皇子,可以毫无顾虑地任性。

  国破那日,原本年少懵懂的男孩在一夜间陡然长大,此后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再也没有人会包容他的脆弱。

  直到遇见裴安夏,荆肖嘉那颗漂泊的心才终于找到归属。

  裴安夏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声音因为虚弱变得很轻,轻的几乎不可闻:“荆肖嘉,你以后一定要当个很好很好的皇帝。”

  荆肖嘉听罢沉默片刻,随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坚定地说道:“裴安夏,你要好好活着。我若能坐上那个位置,必定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迎你过门。”

  裴安夏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半开玩笑地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当什么皇后。”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令荆肖嘉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抿了抿唇,想问她为什么拒绝自己。

  然而他还没开口,裴安夏便主动说道:“我没那么大度,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坐拥三宫六院,看着你宠幸其他女人,我会发疯的。”

  荆肖嘉没预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心窝子像是被戳了一下,泛起酸酸胀胀的感觉。 “我以为你从来不会吃醋的。”

  荆肖嘉见过许多次,裴安夏和其他妃嫔相处的情景,不管是淑妃,还是陆美人,他看得出来,裴安夏对于这些与她共同争夺皇帝宠爱的女子,没有半点嫉妒心。

  裴安夏摇摇头,“我不吃醋,是因为我压根就不在意皇上。可你不一样,我光是想到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心里就酸得直冒泡。”

  “荆肖嘉,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好。”他想也不想就答应:“我是你一个人的。”

  裴安夏诧异于他答应得这般痛快,不由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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