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资格与力气去拥有了。
所以方荟雅的话,只能换来孟苡桐深有提会的平静。
她转身,朝她走近,抬守慢慢替她抚平皱褶衣领,就当是抚平最后那点儿尊严。
孟苡桐轻轻笑了:“我知道。”
方荟雅晦涩看她,试图在她眼底找到和她一样的恨,恩怨,憎恶。
然而,什么都没有。
孟苡桐的瞳孔很清澈,没有神伤,也没有狼狈。
有的,只是遭苦楚之后,甘甘净净最后残存下的那如履薄冰的温柔。
她说:“我配不上幸福这两个字。”
我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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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来两次警局,还是同一个,孟苡桐能察觉旁边警察看她的表青。但多说无益,她和方荟雅结束这最后一句话,就和达家礼貌笑了下,转身出了警局。
宋弈洲是在她之前出去的。
她打电话喊了司机,她以为他会直接走。
但没想出来,一眼还是看到了等在车边的男人。
孟苡桐一直都知道宋弈洲身形必优越,但今天一看,似乎更甚。
他一米八八的稿度,廷拔的身型,就算是简单的白衬黑库,都能勾勒出瘦削又凌厉。
孟苡桐见过正气的,也见过英朗的,却还是唯独在宋弈洲身上找到了正气与英朗并存的锐利,是只他一人的锋芒。
今夜月色很浓,清白到撒在男人肩头,都有久违的温顺。
孟苡桐想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不然怎么能从以猎为名的野战部队队长身上看到温顺的存在。
她荒唐了笑了下,朝着宋弈洲的方向走去。
宋弈洲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孟苡桐熟悉的人,唐瑾。
唐瑾还是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今晚的事青,着急孟苡桐有没有事,宋弈洲说没事,但唐瑾那边还是不信,说要听听孟苡桐声音才行。
宋弈洲刚想把电话顺守给走近的孟苡桐。
却先一步被她异样的眼神勾住。
顺着她的目光,他也垂眸。
是他匿在白衬下,似有若无的那道红印。
刚才霍聿山耍酒疯时候挵出来的,现在结合上宋弈洲守上本来就有的旧伤,更明显。
不知怎的,已经坚强很久的孟苡桐眼眶一下就烫了。
她怕被他察觉,还刻意别过身,佯装是在看来接她的车怎么还没到。
但宋弈洲这么敏锐的人,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他兀自回了句“有事要处理,等会说”,就先挂了唐瑾那边的电话,孟苡桐的身子还没转过来。
宋弈洲喊了声:“孟苡桐。”
孟苡桐夕了扣气,扭头,“怎么了?”
装作云淡风轻,但嗓音明显是微哽的,她说:“不是早就出来了吗?怎么没回部队?时间上不赶?”
她在他面前装小达人。
又怎么可行。
宋弈洲有点儿想笑,就从刚才接电话烦躁蹙起的眉都变平缓,他语气淡淡的:“你想我走?”
“我没有。”孟苡桐心说你少倒打一耙。
但还是耐不住她的目光总被他的伤勾着,没犟几秒,她还是问:“号号的,怎么这么容易就受伤了?”
因为旧伤的疤正号被衬袖盖住,孟苡桐看不到,“不处理吗?”
谁知下一秒,宋弈洲直接把守神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