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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空降危机

  搬山记:空降危机

  正德三年春,料峭的风裹着柳絮掠过锦衣卫北镇抚司朱漆大门。张小帅攥着鎏金腰牌的手心沁出汗,牌面"试百户"三个阴刻篆字硌得掌心生疼。半月前那道盖着传国玉玺的特旨,将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旗从城郊卫所,直接抛进了这座权倾朝野的谍报中枢。

  青石板路在靴底发出沉闷回响,两侧校尉投来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矢。转过照壁,刑讯室传来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混着檀香与血腥气扑面而来。张小帅强迫自己直视前方,余光却瞥见廊下悬挂的人皮灯笼在风中摇晃,蜡油正顺着灯笼褶皱缓缓滴落。

  "张百户来得正巧。"蟒袍玉带的身影从月洞门转出,绣春刀的吞口在阳光下泛着幽蓝。陆明远,北镇抚司都指挥同知,传闻中亲手炮制过二十起灭门案的狠角色,此刻却笑得温润如玉,"督主有请。"

  穿过九曲回廊,鎏金铜鹤香炉中升起的青烟缠绕着张小帅的衣角。当他踏入正厅,檀木屏风后转出个阴柔嗓音:"听说你在城郊破了私盐案?"司礼监掌印太监赵怀恩掀开珠帘,蟒纹补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流淌,"可知道为何破格提拔你?"

  张小帅单膝跪地,后颈渗出冷汗:"卑职愚钝,请督主明示。"

  "三日前,皇陵守将暴毙。"赵怀恩的指甲划过他后颈,冰凉的触感让张小帅浑身紧绷,"尸身七窍流血,仵作验不出死因,唯有心口处这个——"泛黄的羊皮卷甩在他面前,暗红印记赫然是半朵莲花,与他贴身收藏的密旨残页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更鼓惊破夜色时,张小帅瘫坐在值房榻上。怀中密旨残页微微发烫,先帝朱批的"搬山"二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三日前城郊卫所那场突袭,私盐贩子临死前塞给他的莲花玉佩,此刻正与羊皮卷上的印记共鸣。突然,窗棂轻响,一枚裹着油纸的飞刀破窗而入。

  油纸展开,瘦金体小字刺入眼帘:"陆明远今夜子时提审钦犯,此人知晓'搬山'真相。"墨迹未干,带着淡淡松烟香。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刀刃出鞘三寸,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杀机。

  北镇抚司地牢弥漫着腐尸气息,烛火在潮湿的石壁上投下扭曲人影。张小帅猫腰避开头顶悬挂的铁蒺藜,听见前方传来刑具拖动声。"说!皇陵秘道入口究竟在哪?"陆明远的声音混着皮鞭破空声,"再不说,就把你的骨头磨成粉喂狗!"

  透过砖缝,张小帅看见铁笼里缩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脚踝戴着三十斤重的镣铐。当陆明远的绣春刀抵住老者咽喉时,张小帅突然踹开牢门,刀锋直指都指挥同知后心:"陆大人,督主有令,此人需押往司礼监再审。"

  陆明远缓缓转身,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张百户这是要越权?"话音未落,三枚透骨钉破空而来。张小帅旋身挥刀,金线刀穗缠住暗器,却见老者突然暴起,掌心寒光一闪,竟是西域失传的天蚕丝!

  混战在狭窄地牢炸开。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天蚕丝,却被陆明远的流星锤逼退。千钧一发之际,老者突然将半截断刀刺入自己心口,鲜血喷溅在石壁上,竟显现出北斗七星的图案。张小帅瞳孔骤缩——那正是密旨残页背面的星图!

  "告诉...隐修会..."老者气若游丝,喉间溢出的血沫在地面汇成诡异图腾,"搬山...非移山..."话未说完,陆明远的流星锤已砸碎他天灵盖。脑浆混着血水溅在张小帅脸上,腥热的触感让他想起三日前私盐贩子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模样。

  当张小帅拖着满身血污回到值房,案头多了盏青铜灯。点燃灯芯的刹那,墙面上突然浮现出动态壁画:先帝手持双鱼玉佩,将半卷密旨放入倒悬蟠龙口中,而皇陵地宫深处,无数身披玄甲的死士正围着巨大的青铜齿轮缓缓转动。

  更鼓声骤然加快,窗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张小帅迅速熄灭青铜灯,却见苏瑶破窗而入。昔日城郊卫所的女百户,此刻广袖翻飞间软剑出鞘,金线凤凰在血光中凄厉长鸣:"快走!陆明远带着缇骑包围了这里,他说你勾结逆党,意图谋反!"

  绣春刀与软剑相击,火星溅落在密旨残页上。张小帅突然扯下墙上的河图洛书,露出暗格里的双鱼玉佩:"苏姑娘,带着这个去终南山找隐修会!我来断后!"不等对方反驳,他猛地将她推出窗外,反手掷出三枚霹雳弹。

  爆炸声震得地牢摇晃,张小帅握紧染血的密旨残页,望着石壁上北斗七星的血图。他终于明白,所谓"搬山",根本不是移山填海,而是要撬动埋藏在皇陵深处的惊天秘密——那个能颠覆朝堂、改写国运的"天机"。而他,这个被命运选中的小旗,此刻正站在风暴的正中心。

  当陆明远踹开值房大门时,只看到满地狼藉,以及窗棂上未干的血迹。他捡起半截染血的双鱼玉佩残片,眼中闪过阴鸷的光:"张小帅,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碎尸万段...还有那个藏在暗处的'隐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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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的长安暗流涌动,张小帅与苏瑶在雨巷中狂奔。远处传来缇骑的呼喝声,而他们怀中的双鱼玉佩与密旨残页正在发烫,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皇陵地宫深处,青铜齿轮开始缓缓转动,沉睡百年的秘密,正在苏醒。

  暗局迷踪

  "哟,这不是咱们的新贵人吗?"绣春刀鞘磕在青砖上的脆响惊飞檐下白鸽。赵承嗣斜倚在廊柱旁,玄色飞鱼服的蟒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的鸾带缀满鎏金吞口,十二枚鎏金吞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听说张大人手持密旨,连指挥使大人都要礼让三分?"

  张小帅握紧腰间同样崭新的绣春刀,鎏金刀柄上的蟠龙纹硌得掌心生疼。特旨加身不过七日,从籍籍无名的小旗骤升为镇抚司试百户,这破格的提拔早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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