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春。
“嘶!”
丰年捂着胸口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有气无力地喊道:“三少爷,三少爷,我......”
贺景春脸色骤变,忙蹲下给他把了脉,又似乎不确定一般,伸出两指摸着他的脖子,脸色变来变去的,两人的模样逼真得让围观群众都倒抽一口冷气。
池熹看他打开丰年随身带的药匣子,眼神开始变了味。眼神先是惊讶,而后转为轻佻:“你......是药童?郎中?”
贺景春并未答话,只是急得眼眶泛红,泪珠儿在眼中打转。池熹见状,态度愈发轻慢,言语间也不像刚才那般慎重。看他年纪不大,竟只是个小药童,害得自己屈尊降贵过来好声好气的,实在有失身份。
他开始更加不耐烦起来,但是看到贺景春眼角隐约含泪,多情的眸子澄澈盈盈,眉头微蹙间更是让他觉得心头上涌,不由得鬼使神差道:
“不过是个奴才,何必大惊小怪,管他作甚。倒不如你随了我回去,我保管让你快活。”
说罢,他又伸手欲拉贺景春。
他刚才给丰年把脉,就知道这小子在演戏,贺景春本就是为了摆脱他才这么配合的。猛然间听了这话先是惊愕的抬头看他,继而恼怒。
这人是不是疯了?上次强抢民女被靖海侯打了个半死,此刻居然还敢大庭广众下说这般混账话,难不成这人还男女通吃了?真是见了鬼了。
“你......”
贺景春正要发作,这里的动静却早已引得周围的人频频瞩目。有人看到丰年口吐白沫,顿时惊呼起来。
原本和乐的茶舍顿时哗然一片,所有人盯着贺景春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