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深居然连这种小事都要管,还亲自带了人过来。
如此纡尊降贵,她怎么能不惊讶。
裴云深见她一脸惊愕,微微抬眸,目光平和地解释道:“贴身伺候之人,首先便要忠心,其次是妥贴,叶姑娘是槿儿的救命恩人,之后还要为槿儿调养身体,在我看来绝不可轻忽大意,便亲自过问此事,这两人从前伺候我母亲,如今来伺候叶姑娘,望叶姑娘可以用得顺手。”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不疾不徐,非常悦耳。
叶溪浅恍然大悟。
原来还是为了妹妹,怪不得如此郑重其事。
这时,两人上前,恭敬地屈膝行礼,声音整齐又恭顺:“奴婢素琴/素画见过姑娘。”
叶溪浅闻言,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细细打量。
两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面容清秀,神色沉稳,训练有素,进退得宜。
不由微微点头,心中颇为满意。
抬眸望向裴云深,微微欠身行礼,朱唇轻启:“多谢侯爷,侯爷费心了。”
裴云深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
一袭玄色长袍更衬得他气宇轩昂。
闻言只是微微颔首,神色淡淡,薄唇轻启:“你满意就好,不必客气。”
夜色已深。
叶溪浅便送裴云深出门。
两人并肩走在出院落的路上,中间还可以再隔三个人。
此刻周围静谧无比,唯有两人的脚步声如此清晰可闻。
裴云深的墨色长袍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
这时他微微侧头,目光看向叶溪浅,开口循问道:“槿儿的身体,大概多久可以调养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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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浅神色平静,脸不红心不跳,从容回道:“半年差不多。”
裴云深得到答案,微微点头。
薄唇轻启,又接着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还未问过姑娘,如此突然来到京城,家人可会担心?”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前方,眼角余光却悄然打量着叶溪浅的神色。
叶溪浅心里明白他在试探。
却不动声色,假装没看出来,神色平静如水,轻声回道:“我已无一亲人在世,孑然一身。”
裴云深闻言,微微一怔。
眼中闪过一丝歉意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叶溪浅淡笑一声,看起来神色平静,仿若毫不在意道:“无妨,都过去了。”
裴云深又接着道:“那姑娘这身高超医术是如何来的?”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叶溪浅,眼神里满是探究。
叶溪浅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我拜了一位高人为师,如今他也已经过世了。”
裴云深颔首,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顿了顿,他又继续问道,“那姑娘可有想过半年以后离开这里,想去哪里,又想去做什么?”
叶溪浅依旧镇定自若,继续编着瞎话:“大概是做个游医,满天下地治病救人,顺便游历天下大好河山,赏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裴云深听后,眼中满是惊讶与佩服,还有毫不掩饰的欣赏。
寻常女子这个年纪,心里大多只有嫁人一事。
可眼前的姑娘竟如此与众不同。
他忍不住由衷赞叹:“挺好的志向,姑娘如此医者仁心,又眼界开阔,心有丘壑,着实令人钦佩。”
【裴云深好感度+5】
叶溪浅看到好感度变化,心中欣喜不已。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点头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