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公子,来这里干什么?这可是文臣的府邸!”
虎子满脸不解的看向了牧青白。
“我也是文臣啊。”牧青白理所应当的说道,“文臣拜访文臣有什么问题吗?”
“牧公子不一样,牧公子是小姐所器重的人,但那些文臣不一样,他们……”虎子憋了好一会,才用最朴实的话说道:“他们明明什么功劳都没有,却总是高高在上。”
牧青白笑道:“自古文武不两立,这是很正常的事。”
“牧公子来这里干什么?”虎子再一次问道。
牧青白笑了:“这话是你想问,还是你家小姐想问?”
“我家小姐想问!”虎子十分坦诚的说道。
牧青白反倒是有点意外:“你就这样把你家小姐卖了啊?”
虎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姐说了,不要跟牧公子耍心眼子,俺是玩不过牧公子的。”
牧青白笑了笑,并不言语。
虎子又挠了挠头,也没有接着追问。
牧青白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怎么不问了?”
“牧公子不是不想说吗?”
“我不说你就不问了吗?那你回去要怎么向你家小姐交代?”
“我就说牧公子不想说就好了啊。”
牧青白一时间哭笑不得,竟不知该说黄虎是憨傻呢,还是该说他机灵。
“牧公子,要不咱们走吧,看架势这里头的老爷是不打算见您了。”
“不,他肯定会见我的。”
“牧公子为什么这么笃定?”
牧青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个有能力的人,对吧?”
“嗯嗯!如果牧公子没有能力,就不会入小姐的法眼了!”虎子赞同的点点头。
牧青白摊了摊手:“你家小姐都看出来了,那满朝文武不会看不出来。”
虎子不满的说道:“不要把我家小姐说得跟那些憨蠢的家伙一路货色似的!他们不配!”
牧青白哭笑不得,这个憨货还会维护自家主人呢。
“我这种没有靠山的年轻人进入朝堂,一定会吸引各方党派的注意,但我表现满身是刺,见谁都咬,所以一直保持着无主的状态,说难听点我就是一条野狗,但如果有野心的人,就会想把野狗收成家犬,然后放出去咬人!”
虎子挠了挠头,憋了好一会儿,才悻悻地说道:“牧公子真是非同凡响,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呀!”
“……你的关注点能不能再奇葩一点啊?”
牧青白无奈摇摇头。
恰巧此时。
文公亶府门大开。
“小的见过牧大人,我家老爷请牧大人进去。”
牧青白朝虎子一笑:“你瞧。”
“我得跟你一起进去。”虎子立马起身说道。
牧青白拍了拍虎子:“如果文公亶敢对我不利,我会很乐意,但文公亶不敢。”
虎子认真的说道:“万一呢?俺啥都不懂,但懂一件事,就是主帅不可涉险,哪怕是万一!”
这番话让牧青白愣住片刻,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虎子,只能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呆在这里!我只进去两刻钟。”
说完,他跳下马车,跟随家仆走进府邸。
家仆领着牧青白走过檐廊,来到了文公亶会客的厅堂。
牧青白抬手行礼:“下官牧青白,拜见文尚书。”
文公亶抬起眼皮扫了眼牧青白,嗤笑道:“牧大人如今可谓是风头正盛,一时意气风发呀!怎么有空来老夫府上?”
文公亶语气多有讥讽,更多的是不屑,他见过太多自以为是的天骄,逞一时之快得一时风头无两,但到最后的结局往往都是凄惨落幕。
而牧青白在文公亶眼里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德行。
风头过去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牧青白轻轻一笑,自顾自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文公亶见状不禁皱起眉头,“牧大人,耍官威耍到老夫府上了?”
“文尚书,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大家都是一个阵营,同属文官集团……”
文公亶冷冷打断道:“牧大人慎言!朝堂是陛下的朝堂,没有谁与谁的阵营,更无党派之争!”
“哈哈!”牧青白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家都是陈年的狐狸,何必玩什么聊斋呢?哦,你不知道聊斋是什么,无妨,你知道我意思就行。”
文公亶冷漠的说道:“素闻牧大人罹患疯病,看来传言是真的,我得请牧大人离开了!来人!”
牧青白无视了走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壮汉,好整以暇的翘起二郎腿:
“当今陛下强势登基,手下有武将勋贵集团做依仗,以此文武对立,互相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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