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这梁婆子性子如此强势,那为何那么轻易就被赶出了梁家?”叶雯好奇地问道。
“小妹有所不知,”叶松柏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那梁家可是青山县数一数二的望族,祖上还出过进士,到梁初升这里,一门两举人,风头更是无两。如今当家的是大房梁初宴老爷,与梁初升虽是同父兄弟,却因嫡庶有别,在梁家自然地位不同。”
梁初升夫妇原本在家里一直伏小做低,直到他中举之后,那粱婆子小人得志,觉得自己也能同嫡兄夫妇平起平坐,竟连嫡兄的体面都不顾了。
那梁大夫人出身府城名门,最重规矩,见这庶房如此不知进退,早就记恨在心。待梁初升一走,梁大夫人便...”
所以是因为粱婆子在家时太得罪大房,所以在梁初升死后,便被大房报复,几乎是净身出户地将他们赶出了家门?
叶雯若有所思。
叶松柏也叹了口气,“梁兄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娶了这房妻子,可他也实属无奈,这妻子是他嫡母为他找的,他时常同我诉苦,那嫡母表面上装的不苛待他,可真为他好,便不会为他寻个粱婆子这种妻子......”
叶松柏轻叹:“梁兄为人磊落,可惜托生在那般人家...记得当年赶考途中我们把酒夜话,每每谈及父母慈爱,梁兄眼中总有阴翳掠过...”
“大哥似乎对梁初升评价很高?”叶雯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名字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排斥。
谁家好人取名叫出生啊!
叶松柏眼中露出怀念的神情,对好友的早逝他十分心痛。
“梁兄天资虽非上乘,但那份勤勉着实令人钦佩。当年我们一行人中,就数他最是刻苦。起初我们交情不过泛泛,直到......我出事之后。”
叶雯注意到叶松柏忽然握紧了拳头,指尖都有些泛白。
“那些往日称兄道弟的,见我仕途无望,一个个都避之不及。”叶松柏喉结滚动,“唯独梁兄......待我一如既往。这份情谊,我始终记在心上。”
叶雯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茶盏边缘。
梁初升虽是梁家不受重视的庶子,却在这吃人的大宅院里保持着难得的赤子之心。
单说那大河镇的王嘉天,不过是个商户之子,就已满腹算计。作为世家庶子,梁初升经历的龌龊只怕比王嘉天更甚。
再看他那不成器的妻儿,叶雯不禁怀疑,大哥怕不是给梁初升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滤镜。
她心中有异样划过,可那感觉来的突然,她也没抓住。
她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叶松柏又开始告诫孩子们:
"男子三心二意便是乱家的根源。你们日后切记择一人终老,万不可像梁家这般娶妻又纳妾,心志不专。否则上下难以齐心,家宅便成一盘散沙,可记住了?"他忽然转向叶庭生兄弟三人,语气陡然转厉。
"知道了,爹/舅舅。"叶庭生与温向北齐声应答。
小七也郑重地点头。
叶雯暗自惊叹,这位长兄的思想竟如此超前。别说这世道了,便是往后几千年,哪个男子不盼着三妻四妾?偏他觉得妻妾成群是祸乱之源,当真与众不同。
想到老大曾经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