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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乃服》初用,麻布改良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大山一家虽然依旧挣扎在温饱线上,但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时刻面临着饿死冻毙的绝境。

  地里播下了种子,寄托着秋收的希望。

  山上采回的药材,也带来了换取钱粮的可能。

  修补过的牛棚,添置了简易的家具,总算勉强能安身。

  然而,解决了初步吃和住的问题后,“穿”的窘迫,便日益凸显出来。

  一家十口人,老的少的,几乎就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不是打着层层叠叠、颜色各异的补丁,就是早已被洗得发白、变薄、失去了原有的形状。

  尤其是几个年幼的孩子,身上穿着的,往往是哥哥姐姐们淘汰下来的、改了又改的旧衣裳。

  宽大的罩在瘦小的身上,衣不蔽体,寒酸又可怜。

  更让人难受的,是这些衣服的材质——粗麻布。

  用最原始、最粗糙的方法纺织出来的麻布,硬得像砂纸一样。

  贴身穿着,又剌又痒,极不舒服。

  孩子们的皮肤娇嫩,常常被磨得发红,甚至起疹子。

  晚上睡觉时,盖在身上的那床旧棉被,面子和里子也都是这种粗麻布做的,又硬又沉,还藏污纳垢,根本不保暖。

  王氏和花儿虽然手巧,针线活不停。

  但这缝缝补补,也只能是维持现状,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衣物的品质。

  张大山看着孩子们因为穿着不适而抓耳挠腮的样子,看着妻子和女儿因为缺少像样衣物而显得有些自卑的神情。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衣食住行,衣排在第一位。

  连基本的穿着都如此不堪,何谈尊严,何谈体面?

  必须想办法,改善家里的穿衣状况。

  他想起了家里那台破旧的织布机,想起了王氏和花儿那双灵巧却又因为工具限制而无法尽情施展的手。

  也想起了,脑海中那部《天工开物》里,关于纺织的记载——《乃服》篇。

  《乃服》篇中,不仅详细描绘了各种织机的构造原理。

  更用了大量的篇幅,记述了各种天然纤维(如蚕丝、棉花、麻类)的种植、获取和加工方法。

  其中,关于处理麻类纤维的部分,尤其引起了他的注意。

  “凡麻缕,治之欲熟,沤为第一。”

  书中强调了“沤麻”的重要性。

  指出通过将麻杆浸泡在水中,利用微生物的作用,使纤维与麻骨、胶质分离,是获得洁白、柔韧纤维的关键步骤。

  并且,还提到了不同的沤麻方法(如流水沤、静水沤、雨露沤),以及温度、时间对沤麻效果的影响。

  “熟麻既成,复需捶打、刮洗,以去筋骨。”

  沤好的麻,还需要经过捶打、刮洗等物理方法,去除残留的木质部和杂质。

  “最精者,则用栉理(栉即梳子),经纬因成。”

  而想要获得最精细、最适合纺织高档布料的麻纤维,则必须经过“栉理”——也就是用梳子反复梳理的工序。

  书中甚至还画有几种不同齿距的“麻梳”的简易图样。

  通过这些工序处理过的麻纤维,才能变得洁白、柔软、富有光泽,并且长度和细度都达到最佳状态。

  张大山仔细回忆着这些记载,再对比王氏和花儿平日里处理麻线的方法。

  他立刻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王氏她们处理麻,方法极其简单粗糙。

  往往只是将麻杆砸扁,简单地撕下纤维,搓洗几遍就开始纺线了。

  中间缺乏了最关键的、也是最耗时耗力的“沤麻”和“梳麻”环节。

  怪不得纺出的线又粗又硬,充满了杂质和短纤维。

  用这样的线织出来的布,能舒服才怪了。

  “孩儿他娘,花儿。”

  这天,看着王氏和花儿又在院子里,用原始的方法捶打着干硬的麻杆。

  张大山走了过去。

  “咱们这麻布之所以粗糙剌人,问题……可能出在咱们处理这麻线的方法上。”

  他将自己从《乃服》篇里看到的知识,用尽量简单易懂的语言,向两人解释了一遍。

  “俺以前听说过,这麻杆啊,得先用水泡透了,让它里面的胶质烂掉,这样取出来的麻丝才又白又软。”

  “取出来的麻丝,还得用像梳子一样的东西,反复地梳理,把那些粗的、短的都梳掉,剩下的才是能纺好线的精麻。”

  王氏和花儿听得将信将疑。

  她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处理麻的,从未听说过还要沤、还要梳。

  “当家的,这……用水泡着,不会烂掉吗?”王氏担忧地问道。

  “还有那梳子……咱们哪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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