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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想要个答案,那我便给你个答案。”祝卿安将刚刚越泽送来的食盒提出来,端出里面那碗莲子羹。

  晶莹剔透的银耳如花朵般绽放,雪白的莲子之上,点缀着几颗枸杞,汤色清亮莹润,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看起来确实是费了些心思,得是一刻不停地看守在锅台边,汤一变色就立刻熄火,哪怕多一刻都会显得浑浊。

  祝卿安将碗端到越泽面前:“你要的答案就在这!”

  这算什么,不光越泽懵了,周围的人也跟着一并不解。

  祝卿安捏着汤匙,舀出上面那几颗鲜红的枸杞,说道:“这枸杞的成色真好,颜色均匀颗颗饱满。”

  随着她抬起眼睫之时,刚刚目光中的温和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厉之色,指着身后的越尔:“但你可知晓,你堂姐平日喜饮茶,《本经》上写道,这枸杞最是忌讳与茶叶同食,尤其是……额……”

  祝卿安脑海中尽量回忆着刚刚这土匪头子跟她说得那个拗口的茶名:“尤其是峨眉雪翠!”

  “书就在屋里书架上,不信你自己去看!你分明就是来下毒的,想要加害于你堂姐!哎呀呀,骨肉血亲啊,居然这般居心叵测,啧啧啧……”

  祝卿安展示完成,收了手,重新站到越尔身后,路过她时不忘向她展示一个得意的眼神。

  底下的越泽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枸杞,怎么就下毒了,但自己又不通药理,对方说得条条是道,甚至扯出了医书,他此刻纵使有嘴也辩不清。

  “你胡说!谁家莲子羹里不放枸杞的!”再者说,小时候他娘给越尔炖的时候也放的,他可是见过的!

  “你根本就是挑拨!哪里来的野丫头,在这挑拨我们姐弟的关系,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

  “够了!”越尔打断了越泽的话。她也知晓,刚刚那小姑娘表演成分太重,但既然给了她这个台阶,越尔怎能错过,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润了润嗓:“念在你并不知情,此事便罢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擅闯我书房,罚戒鞭二十,关禁闭一个月。”

  待众人散去,越尔关上书房的房门,看着灵动活泼的姑娘:“我怎不知道,李姑娘何时通药理了?”

  祝卿安嘿嘿一笑,摆手道:“我不过随口胡说罢了,我只是见不得他欺负你。”

  张口闭口就是女子不比男子,动辄用堂姐的名义进行道德绑架,祝卿安实在是看不惯这种人。

  “女子怎么了,堂姐又怎么了。”

  “女子不是遭受不公待遇的理由,堂姐更不是无端纵容的挡箭牌!”

  祝卿安说得义愤填膺,连眼神都变得坚毅起来。

  ——

  另一边,挨了十鞭子的越泽被丢回房里,奄奄一息。

  待小厮不有回来的时候,越泽已经趴在床上哼唧半天了。见人进来,随意扯了手边的东西朝门口丢过去,骂道:“死哪去了你!”

  “去取了两罐伤药来。”不有也不生气,捡起刚刚被越泽扔过来的物件,随后净了手,帮越泽涂药。

  衣料撕开,看见背上血淋淋一片,不有也不禁唏嘘:“这毕竟是堂亲的姐姐,血脉相连,今日少将军怎地发了如此大的脾气。”

  “您不是去跟她讲和的吗,就算再生气,这罚得也太狠了些。”

  言毕,旋开小药罐,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再一点点抹匀。

  说起越尔的生气,越泽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芙蓉面来。

  因为小时候的事,堂姐从来对他都很是谦让,像今日这般倒是第一次。

  越泽将今日的罪过,落实到祝卿安的身上,想起她的模样便恨得牙根直痒,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祸水,这话一点没错!

  正想着,蓝溪推门进来。

  越泽见她,这心里的火又蹿了上来。

  “小公子。”蓝溪抱拳一礼:“少将军有句话让我带给您。”

  “今日你的罚,并不是因为少将军信了那位李姑娘的话,而是因为小公子你险些坏了少将军的大事。”

  蓝溪简单地传达了一下越尔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李卿卿身份存疑,越尔在配合着演戏。而越泽今日一闹,险些将越尔的真实身份捅了出来。

  至于李卿卿身份为何存疑,以及越尔这段时间的察觉,蓝溪通通没提。

  听完蓝溪的解释,越泽心中的火气消了些,不过对那位李卿卿的恨意更大了。也就是说,他今日的遭遇,全拜那位李卿卿所赐。

  “她不知道我堂姐的身份,那我堂姐算什么?”越泽狐疑。

  “少将军算什么,全凭李姑娘怎么想。”蓝溪讳莫如深地笑了一下,将两个瓷白的瓶子放在桌上:“来之前问苏大夫讨要的伤药,小公子还是用这个吧,兴许好得快些。”

  “对了,少将军吩咐,为了她的计划,还望小公子近日能老实些,尽量少出门,最好不出门,以免遇见什么麻烦。”

  ——

  整个尔上,越尔都在回越白日里祝卿安的那句话。

  “女子不是遭受不公待遇的理由。”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军营是只有男子才能待的地方,从小到大,因为女儿身的身份,越尔可是没少被刁难,被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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