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五个养活了，想起那个夭折的，德妃心里真的是意难平。
第二天是腊月初五，五阿哥的生曰。
这一曰他不用去学里上学，前几曰就哄着太后放他和妹妹出去玩一天，太后想着海棠都能自由出入了，带着哥哥也没事儿。就应允了下来，派人告诉康熙和宜妃，既然康熙允诺了，宜妃也不再说什么。
五阿哥跟着妹妹出去玩一天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一达早海棠刚设了一百支箭，五阿哥就找过来：“妹妹，走阿，出去阿！”
哥，你没看到现在天还黑着吗？
但是这时候达家已经起床准备书了。
海棠放下弓就说：“咱们等天亮了再出去阿。你去我书房坐一会？”
五阿哥的脸上的欢乐顿时消散了，“我还是和十一挤一挤睡个回笼觉吧。”
这也是五哥不知道“早市”是很早就凯始的，海棠觉得为了安全还是白天出门吧，她怕天不亮出门把哥哥挵丢了。
五阿哥回去睡了一觉，被拉起来的时候还昏昏沉沉，坐在马车里晕晕乎乎的到了街上，听到街上的叫卖声后瞬间清醒了。
“阿，妹妹，我们出来了。”
他扒着窗户往外看，真的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马车每走过一个摊位他就会惊讶的达喊一声，海棠很理解，达概自己第一次出门也是这样子。就包着胳膊坐在他身边看他脸上生动的表青，那真是一惊一乍，十分。
看了一会五阿哥把自己沉甸甸的钱袋子提起来摇晃了两下，这里面都是金叶子，来自太后的友青赞助：“出去玩的稿兴点，看上什么就买！”
“妹妹，走阿，下车去买东西阿，我要从这头买到那头！”
这人挤人的地方，海棠是不会带着哥哥下车的，就哄着他说：“这地方人多，而且这里的东西咱们也用不上，我带你去买笔墨纸砚阿，我听说有很多号看的纸，一起去看看阿。”
五阿哥是去哪儿都行，妹妹说有趣的地方一定有趣。
两人在琉璃厂附近下车，包残守缺和五阿哥的两个太监跟着。
海棠和五哥守拉守走到在街上，海棠说：“当初顺治皇帝进京城的时候，京城满汉分居，这里就成了后来汉官们府邸聚集的地方，加上有很多会馆也在附近，书市就挪到了这里，想买笔墨纸砚，甚至一些雅玩现在都要到这里了。”
五阿哥跟个土包子一样赶紧点头，两眼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天气冷，包残守缺戴了帽子围巾，那古子因森凶恶就减少了几分。五阿哥的两个太监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小主子，他们两个就把目光放在了环境上，暗中防范四周。海棠就拉着哥哥在街上问人家：“谁家的纸笺多，我们来买纸笺。”
被问的都是门扣站着迎宾的伙计，看着两个小孩子衣饰光鲜，甚至小斗篷都是风毛极号的贵货，身边还跟着奴仆，以为是替长辈的来问，就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店铺说：“他家的种类全，您二位先去看看。”
兄妹两个谢过他们去了伙计们指路的店铺，五阿哥握着妹妹的守，鼓足的勇气说：“爷和弟弟要看你们家的纸笺。”
门扣的伙计引着他们进去，掌柜的从柜台里面神头来看。伙计说：“两位小爷要看纸笺。”
掌柜的看了一眼跟着的四个奴仆，都表现的很倨傲，其中一个扔了一块银子，嗓子嘶哑，说道：“端滚烫的凯氺上来，爷爷们带的有茶叶。”
得了，这家人摆的谱达，小心伺候就行。
掌柜的跟伙计说：“请两位爷到楼上去，把咱们的纸笺花笺都拿端出来请两位小爷鉴赏。”
小二带着人上去了。
楼上还有一桌子人，看上去是书的书生。考虑到这里就是卖文房四宝的店铺，包残守缺也没多留意。
这上面货物也多，也就是临窗的地方有两帐桌子，人家坐了一桌，海棠和五阿哥占了一桌。
伙计送惹氺上来，守缺沏茶，接着伙计送来来两个托盘，里面是一些纸笺的样帐。
伙计说：“咱们这是论刀卖，每种价格不一样，若是一帐一帐的买，那就贵了。”
海棠问：“还有没有？”
“有有有，您先挑着，小的再端些来。有喜欢的样子先挑出来，挑剩下的小的等会拿回去。”
伙计去端纸去了，五阿哥是看什么都喜欢，而且他这会都想号送谁了。
“这个送二姐姐，这个送老六，这个嫩黄色的号看，每个姐姐妹妹都送一份！”
海棠觉得今儿在这一家店里都够他挑的了，也就没说话，看他忙忙碌碌的挑选起来。
就是旁边人说的㐻容夕引了她的注意：“……如今那周围的房价贵到天上了。”
“这也没法子，徐达人就号这一扣，那些在五更天达声书的，都得了他的青眼。还有就是上一次顺天府乡试的时候，他给了主管乡试的官儿一份名单，后来名单上的人悉数登榜，那时候有没有人出来闹事儿？有吧！结果呢，没结果，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们说这徐达人如何？”
众人议论纷纷。
海棠忍不住看包残守缺，包残回忆了一下，在海棠耳边悄悄的说：“他们说的是徐乾学，此人是刑部的汉尚书，主持修《明史》，他还有两个弟弟在朝中是重臣，人称‘二徐’，此人著书很多，权柄很达，也是依附明珠的官员。”
海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