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察觉到他的想法。
梁褚猛地回头,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啦的刺耳声。
“你怀疑我?”
黑黝黝的目光紧紧盯着陆子枫的眼睛。
陆子枫再次在他眼里看到了硝烟和旺盛的火光,刚想往嘴里塞苹果块的动作僵住了。
他放下苹果,干巴巴地解释道:“没有,就是听说楚临司的遗产继承人最初是你,那么大一笔钱任谁都会心动吧。不过我不是说你很在乎那些钱……”
梁褚瞪着他的眼神越来越亮,陆子枫的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紧张到话都颠三倒四。
“你觉得我埋伏在楚承年身边当卧底,是为了那些遗产?”他几步走到床边,气势汹汹。
“不,你在怀疑我为了遗产,谋杀了楚临司。”
陆子枫被他戳中了心思,一时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没有这么说。”
他垂下眼睛,梁褚看到他颤抖的睫毛和抿紧的唇,唇上沾着一点水珠。
弯下腰贴近,一股清淡的果香从他唇上袭来。
红润的唇变得像成熟的果子一样可口,让梁褚想要恶狠狠地咬下去。
把这张只会说出他不喜欢的话语的嘴。
咬得糜烂,嚼碎了,吞到肚子里。
“你不信我。”压抑的声音在陆子枫耳边响起。
尔后就是远去的脚步声和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诧异地睁开眼,看到梁褚走到门口拉开门。
“你去哪,马上就到计划的时间了。”
“你不信我,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话?”梁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并没有离开,而是靠在门口,免得有不长眼的人闯进去。同时也拒绝了陆子枫的声音。
陆子枫看着他黑压压的背影,总感觉他好像在生气。
或许梁褚想要查明真相,真的只是想回报楚临司对他的恩情?
*
陆子枫被带去了另一间高级病房,隔壁就是燕云雀。
他看着病房里楚承年熟悉的黑脸和燕云杨得意的眼神,默默感叹世界真小。
他今天在这家医院里都碰见多少熟人了?
陆子枫在好几双目光的注视下,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一道嗓音幽幽响起,“慢着,谁让你坐了?”是燕云杨。
他站在楚承年身边,漂亮的脸仰起,像只炫耀羽毛的孔雀。
楚承年不说话,视线却久久停留在陆子枫身上,他这段时间都不怎么着家,更没怎么见过这男人了。
他确实憔悴了很多,本来就瘦的身材更消瘦了。
楚承年下意识皱了皱眉,心尖划过一丝不太明显的酸涩。
陆子枫不想理他,反正这小替身就是想找茬呗。他现在有楚承年当靠山,就打算找他算账了。
“可是我累了,不让我坐椅子上,那我就只好找别的地方坐了。”
燕云杨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马场,陆子枫一屁股坐他腿上的事儿,顿时脸色难看。
他吃了瘪,转过头找楚承年给他撑腰。
“承年,我刚刚来找哥哥的时候,碰见了你那个未婚夫,发现他鬼鬼祟祟地在找什么,我去制止他,他还打了我。”
陆子枫眼睁睁看着他个小绿茶和楚承年面前告状,虽然他这个被告状的人,是楚承年名义上的未婚夫,按理来说他俩更亲近,楚承年应该维护他才对。
但他可没忘记楚承年不是正常人,而且也不喜欢他。之前在马场里,燕云杨逼他骑马,楚承年明知他可能会死,眼也不眨就应了。
就像他那时说的,谁让燕云杨是燕云雀的弟弟,他想让他死,那他也只能受着。
上次在马场是他运气好,那这次呢?
这回燕云杨这么惨,哭唧唧地来寻个公道,楚承年还不得心疼得亲手把他一身皮给扒了,送给燕云杨玩?
他头皮一紧,连忙道:“我可没打他啊,是梁褚踹的他。”
楚承年看了他一眼,目光幽幽。
“为什么要来这家医院,是打算来见谁?”语气刻薄得像是来抓奸。
陆子枫被他忽然变化的话题整得脑袋都要烧焦了,什么来医院见谁,来医院当然是看医生的啊!
他手足无措,闭紧嘴沉默的样子,在楚承年看来就是默认了。
楚承年猛地一抬手,把手边的一叠文件撒在地上,纸张哗啦啦撒了一地。
“不惜装病也要来医院,谢修半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
语气冷得像冰,身上萦绕着暴躁的气息,连一旁紧挨着他的燕云杨都惨白着脸,不敢靠近他了。
“谢医生在这家医院里?”陆子枫面露惊讶,好像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一样。
楚承年冷笑,“装得还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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