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律师?”
金发碧眼的男人听到有人叫他,就立在了电梯口,他穿着打扮一丝不苟,严肃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跑过来的男人。
视线在他有些凌乱的发尾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原来是祝先生。”浅色的薄唇微张,收敛的下唇让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刻薄。
陆子枫很敏锐地察觉到,面前这个精英似乎对他有意见。
难不成他们也有仇吗?
【触发关键词,律师的愤怒。在楚临司的葬礼上,你曾经和里德尔有过一面之缘。里德尔很同情对遗产继承毫不知情的你,因此格外照顾你,你却看中了里德尔当下家,勾引他未遂就对他死缠烂打。
成熟稳重的里德尔只当自己被狗咬了,不愿意和你计较,但你的疯狂情书意外被他年幼的儿子看到了,并把他吓得心脏病发作。
里德尔很爱他的儿子,你引起了他的愤怒,他发誓要是再看到你接触他的儿子,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你。】
陆子枫无言以对,那他真的很坏了,里德尔没当场把他从窗户扔出去都算他有涵养了。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你又被抛弃了,打算找我当下家?”
陆子枫尴尬地捋了捋头发,他现在一紧张就喜欢撸头发,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很容易秃头的。
“我…就是想祝你生活愉快。”
他的头发很长,又站在背风处,手指紧张得一下下抚摸着搭在肩侧的发丝。
清凉的风从背后的窗户吹进来,掀起了半透的纱帘和他柔软的发尾。
凉凉的杂乱发丝,像蛛丝一样缠住里德尔的手腕,勾在了手表的金属扣上。
那是和里德尔用发胶打理得整齐干净的金色短发截然不同的柔软,如浓重的夜色纠缠不休。
太软了,所以剪不断,拉住,又会被拉到蛛丝尽头沉沦。
里德尔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生活愉快。”
他转身就走,听到陆子枫一声痛叫。“我的头发!”
里德尔好像才注意到勾到自己手表上的发丝,他果断地抓住那根发丝,咔擦一下从中间扯断了。脸上的无框镜片反射出冷漠的光泽,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就凭他们之间的恩怨,陆子枫觉得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不问,线索到这里不就断了?
陆子枫无功而返,只能回去楚承年那里。
“去了那么久,痔疮洗干净了?”楚承年冷声道,“屁股再痒等会骑马也得受着。”
“你放心,我直接割干净了。”陆子枫眼也不眨地说瞎话。
楚承年实在没想到他还接得住话茬,真是没脸没皮,这种羞辱的话听了都不脸红。
再回到马场的时候,陆子枫想继续骑之前那匹小马,燕云杨偏叫人给他安排了一匹很高大的马,摆明了要折腾他。
陆子枫抬头看着自己仰头都看不到的马鞍,抽了抽嘴角。
这要是摔下来,屁股摔成三瓣都是轻的,是真的有死亡风险的吧!
“承年,我骑不了这匹马。”
他拉了拉楚承年的袖子,跟他求情。
风声不大,楚承年挑了挑眉,故意装听不见,“你说什么?”
陆子枫就靠在他身边,嘴巴贴近他的耳朵。灼热的气流吹进耳孔里,楚承年好像连脑子都被麻痹了。
“我不想骑这匹马。”
“要是摔下来了,我真的会死的!”
薄薄的胸膛贴着他的肩,楚承年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和喘息,滚烫的皮肤融化了似的,燥得他喉咙发紧。
大庭广众的,就迫不及待勾引他了。
真怂,就一匹马怕成这样。
楚承年正要开口让他和自己骑一匹马。
“死不了,最多残废。就跟我哥哥一样,整日躺在病床上,多好啊。”轻快的语调,像小鸟一样清脆动听。
燕云杨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令人恶寒的弧度。
楚承年的眼神也冷了,看着陆子枫的脸,淡淡道:“去骑那匹马。”
见陆子枫还是不肯动。
“没听到云杨的话吗?”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陆子枫的死活。
陆子枫也恼火了,“凭什么他说我就得听?”
他的人设是爱楚承年这个未婚夫,又不是燕云杨。
“你生气了?”他语气古怪。
楚承年似乎有点意外他竟然会生气,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高。他也俯下头,两双唇瓣近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带着一点酒气的呼吸吐到他唇上。
交换了气息和温度,似一个缠绵的吻,但楚承年永远都不会吻他。
多恶心啊,祝怜玉这种人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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