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0

>   现在家里一点白面都没有了。

  只能明天开始炸。

  “嗯……我和你饴哥商议了一下,你明个儿先炸三十个吧。”

  叶两道。

  今日顺利不代表明日也这么顺利,不能冒进,一步步的来。

  “好。”叶厘应下。

  饭后,叶厘如同往常那般炸豆腐泡。

  等送走叶两,他拎上铜板去找江福正,打算买些麦子。

  麦子五文钱一斤,面粉七文钱,肯定是买麦子自己磨划算。

  十斤麦子,花了五十文。

  他拎回家后,先淘洗一番,然后摊在院子里晒。

  夜幕很快降临,一日又过去了。

  今晚江纪依旧有些失眠。

  躺着硬邦邦的炕,听着室内的呼噜声,他幽幽呼了口气,明明、明明他才抱着叶厘睡了一晚,可就此竟适应不了躺了多年的炕!

  烦。

  睡的晚了,翌日早起时,他用凉水洗了两次脸赶走困意,而后快步去了正院讲堂。

  马上就要早读了,早读后才能去膳房用饭。

  进了讲堂,他直奔左侧中间那排靠窗的位置。

  在自己座位前坐下,他拿起一本《论语》的注释书,凑着不算明亮的灯光,小声念了起来。

  翻了几页后,巡堂的助教进了讲堂。

  他看了眼身边空空的位置,长眉微眉。

  鲍北元怎么还未到?

  昨日缺课,今天竟也不见人影……

  另一边,江大河、江柳父女二人准时来了江家。

  这一次,江柳依旧劝叶厘回去躺着,她一人能搞定。

  “起都起了,我干点杂活儿吧。”叶厘道。

  江柳闻言,没有坚持,应了声好。

  第一桶浆水很快满了,趁着叶厘换桶的间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开口道:“咱大通哥回来了,厘哥你知道吗?”

  “知道,昨个儿大伯来买豆腐了。”叶厘说着将一个空木桶放到凹槽的出口下面。

  之后他拿起勺子,往磨眼里舀黄豆。

  这时江柳又道:“大通哥以后不去镇上了。”

  “咦?大通哥出师了呀,昨个儿没听大伯提这一茬啊?”叶厘惊讶。

  “他不是出师,他是不学了。”

  江柳说着脸上显出怒火来:“他跟着那个王木匠学了十年,跟亲儿子一样伺候王木匠十年,结果就学了点什么推刨子、打线这种打下手的东西。”

  “前日晚上,那个木匠说大通哥打的洗脚水太烫了,是故意的,骂了大通哥一刻钟。”

  “大通哥实在忍不了了,连夜收拾行李回来了。”

  “……还有这种内情?”叶厘听呆了。

  “可不是!太欺负人了!”江柳愤愤不平的甩了下布巾。

  所谓学艺,正常情况下,是交拜师费,认师傅,然后学三年、跟三年——三年学手艺、三年跟着师傅接活儿,算下来六年就能出师了。

  但教会徒弟,可能会饿死师傅,一些师傅就藏着掖着,不肯教压箱底本事。

  这种情况,江柳能理解。

  可江通鞍前马后犹如奴仆般伺候王木匠十年,结果只学了点最基础的皮毛,还要忍受王木匠的打骂,真真是没天理!

  昨个儿她听说此事之后,气极了,只想到王木匠家讨一个公道。

  可她爹却说什么江家男丁少,撑不起场面。

  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骂儿子几句怎么了?有这个理儿在,就算去闹了,十有八九也讨不得好。

  没见江通准备忍了吗?

  一番话,说得她更气了。

  可她一个姑娘家,说话根本没分量。

  此刻也只能在叶厘跟前念叨几句,发发怒火。

  叶厘听完这一番话,怒火不如江柳的盛,他想了想,道:“今个儿去问问族长,看能不能讨个说法。”

  江姓在野枣坡绵延百年,虽都姓江,但各家各户其实早就不亲近了。

  但这是对内。

  若是对外,那肯定要齐心的。

  江大川、江大河比不得江父有魄力啊。

  挨了这种欺负,还打算忍下。

  若是江父在世,怕是昨个儿就打上那个木匠家的门了。

  江父可是敢去敌营烧粮草!

  第27章 他是诈骗!赔钱! 叶厘的新点子

  想讨公道, 首先得说服江大河。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