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仰一歪,狐疑的目光明晃晃向在一边挠头的虎杖悠仁。
粉色蒲公英发出了“嘿嘿”的傻笑。
一只羊是赶, 两只三只也是赶,更别说, 月见里无月身边还有一个前任羊之王,小羊交给他月见里无月可安心了,每个都能平等享受到重力使的大嘴巴子。
不得不说,五条悟教出了三个好学生, 勤奋好学,不耻下问, 最重要的是理解能力还强, 不会出现一个问题要月见里无月反刍似的翻来覆去吞吞吐吐讲好几遍的情况。
这很好,毕竟月见里无月真的不怎么会教人。
他基本就是帮忙理理脉络,按按关节, 在发现有人呼吸频率错误后及时的打断……
做完这些微小的工作后,月见里无月要么抽出咒具开始练习他的镰刀刀法,要么沿着操场简单跑几圈提高耐力。但更多的时候,他更喜欢坐在一边,托着下巴看中原中也暴揍小朋友。
不过中原中也可不是随叫随到的,首先他很忙,虽然人不在横滨,但文件和报告还是纷纷长了脚插了翅膀追了过来,其次他很贵,想挨他揍的人能从横滨的青叶区排到金泽区,如果把他们都推下海,估计整个港口都会被这群爱慕者挑战者给填平。
中原中也之所以会发善心做好事, 不过是因为在空闲时间,他更乐意和月见里无月呆在一块。而月见里无月又总和学生们混在一起,一来二去的,他们几个就彻底变成了一伙小团体,在咒高的操场上来回游荡。
对此,月见里无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中原中也一靠近,月见里无月就露出矜持的微笑,中原中也一远离,月见里无月就开始疯狂抓人分析自己的心路历程。
对此,伏黑甚尔是这么评价的:“毛病。”
在又一次被不合理手段强迫去聆听月见里无月的心之声后,这位转型成功的前杀手决定在允许范围内给月见里无月提供点内部消息,好让他不要再抓着自己不放。
【我说……你知道五条悟准备去抓走你的妈妈吗?】
此番发言过于歧义,过于震撼,月见里无月被震慑住了。
他恍恍惚惚的飘回自己的小牢笼,果不其然看见了坐在自己床上办公的中原中也。
“你让让。”月见里无月挤过去,抢走中原中也的位置后捞了个枕头盖住自己的脸。
在这几天,他们两个的身份成功跨了好几个大步,像开了什么作弊器金手指,又连着跳过好几章剧情似的,已然变成了可以躺到一张床上的混乱关系——虽然只是因为月见里无月的小房间里只容得下一张床,没有其他落脚的地方。
月见里无月是个没脸没皮的,中原中也又经历过类似的情况,以至于他们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比如现在,月见里无月旁若无人的在床上打滚,像一朵被揉烂的野玫瑰,凌乱的头发花瓣似的铺满了床,招来不少暧昧的气息。
月见里无月拨拉了下头发,于是那些卷曲的花瓣纷纷扬扬掉了下来,在把玩了阵垂在胸前的发丝后,他凑过去戳了戳中原中也支在他床上的小桌板。
此时的气氛正好,月见里无月像一缸牛乳似的又暖又柔和,好像马上会邀请中原中也在他怀里泡个花瓣澡,只可惜他张口的第一反应是发出一些惹人烦的怪叫,于是花瓣澡降级成了花瓣足浴,浪漫与甜蜜立马卷着铺盖跑远了。
“中原啊,”月见里无月哼唧着发出一些恼人的杂音,他撑起身体,眨巴着眼问,“你在干什么呢?”
“中也。”中原中也不耐烦的纠正道。
他噼里叭啦的敲着键盘,几乎不愿意分给月见里无月一个眼神:“还有,算我谢谢你,别明知故问啊。”
月见里无月缩到一边去了。
就在中原中也准备把自己刚刚敲出来的完美结尾修改一番时,某个沉默许久的家伙终于读完了条。
月见里无月犹犹豫豫道:“中……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啊。”
中原中也的手指僵住了。
它停在删除键上,只听“哒”的一声,文字就像被热水浇过的雪花,被浪卷走的沙画,齐刷刷往后倒退出一片空白。
“哈啊?”
中原中也疯狂按撤回。
他急头白脸的把消失的文字重新捞回来,见月见里无月还摆着那副好奇无辜的脸顿感气急败坏。
于是中原中也好没形象的地扑过去,还把月见里无月的脑袋当键盘敲。
“有时候我真好奇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形象。”
打闹了一阵后,中原中也无奈的叹气。他倒下去,月见里无月爬起来,抱着膝盖做出一番思考的模样。
“嗯……”他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把脸贴在膝盖上,歪着脑袋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挺漂亮的,算吗?”
中原中也的表情一瞬间有些难以言喻。
他似乎是提了口气,又像是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逐渐向下,整个人看起来像块遇上火焰的冰,被烤得滴答滴答的,一点一点的柔软了下去。
“你知道你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吗?”
他低声呢喃,像说给自己听。
月见里无月发出一声疑惑的“嗯”,他又把脸往膝盖上滚了滚,又发出一声“哎呦”。
他裤脚的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