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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

  首次模仿清水学姐的笑容以完全失败告终,九里绘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颓废了两秒。

  两秒钟一到,她的外表恢复了正常状态,内心凉飕飕地转身离开,嘴里念叨着:“我再也…不对着外面人笑了。”

  “可恶的人类。”

  两校的队伍进入体育馆内热身,换上了各自比赛的正式球服后,九里绘的眼睛亮了起来。

  乌野是黑橙色的搭配,黑色赛高!

  看见背号为十的日向翔阳抱着排球朝自己奔来,九里绘先一步面向他,摆出随时可以回应对方的姿态。

  “九里桑!能帮我做一下接球的热身吗?”日向翔阳问。

  九里绘的内心咯噔了一下,满脸愧疚地说:“抱歉,翔阳,这几天不行。”

  “咦?”

  “前天训练赛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脚扭伤了。”说着,九里绘擡起右脚,用脚尖轻轻点地示意,“所以,不能参与剧烈运动。”

  日向翔阳慌张地将球塞到身后:“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九里绘:“嗯,不是你的错。是我忘记和你们说了,一直没找到需要解释的时机。”

  “什么——里绘你受伤了!”西谷夕狂奔而来。

  他绕着九里绘转了一圈,眉目紧缩,神色顷刻间严肃:“是在那天训练赛中途受的伤吗?”

  “嗯,第二局的前半段。”九里绘说,“后来得到了很及时的诊治,马上就能好。”

  根据今天里绘的走姿状态来看,伤确实没有大碍,完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了。

  想到这里,西谷夕点点头,声线压低:“这样啊,后来呢?”

  九里绘平静地阐述:“后来,一比二输掉了。”

  西谷夕顿时大惊失色:“不,我没有要问比赛结果的意思!”

  “我想问的是……”西谷夕酝酿起语句,“后来,里绘你的感觉如何?”

  “因为里绘是非常特别的一名选手,胜败什么的对你而言不重要。”

  “所以,重要的是第一次作为选手上场时享受到的心跳,在网前一次又一次、不断接下一传和扣球的触动。”

  他渐入佳境:“还有身边可靠的队友们,无论多少次,都能将得分的机会交予她们的信任。”

  “这样的队伍与比赛,里绘感觉如何?”

  ……

  短暂的回想过后,九里绘理解了西谷夕的意思,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哈。”

  “很暖和,热气腾腾的,像泡在温泉里一样。”

  “是啊。”西谷夕将她的话小声复述了一遍,擡起头,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颜,“没错啊,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就是作为自由人的幸福时刻,错不了!”西谷夕用力握拳。

  “里绘也能体会到这份幸福,真的是太好了!”他发自内心地说道。

  九里绘的眼睛里再一次充满了他的身影。

  对她而言,不需要过多的安慰,是她喜欢的风格。

  西谷夕的这番话在起到鼓舞和慰藉的同时,已经有了更加深远的意义。

  无需替她担忧,用平常心看待这次兴许是意料之内的意外负伤,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是属于自由人九里绘的骄傲。

  “慢着,难道里绘你有整整一半时间退场了吗?”西谷夕反射弧极长地察觉到,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花。

  九里绘没料到事态的发展:“对啊…也不对,你在伤心什么?”

  西谷夕立刻体会到了双倍的共情:“我觉得…不甘心啊,可恶!都是、都是地板和天花板的错!”

  乱七八糟的怪罪增加了。

  九里绘无情地按住他的肩膀,一巴掌将西谷夕甩飞出去:“不准哭!快点去热身!”

  动静太大,再加上人们抵挡不住看热闹的诱惑,众人纷纷笑出了声。

  “武田老师,我明白你那句话的意思了。”乌养系心瞟过去,“他们这几个混小子,让人很放心啊。”

  “一旦进入状态,风格就会变得不太一样,这句话放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都适用。”武田一铁微笑着说。

  “原来老师你是在说排球啊。”

  “嗯?难道不是在说排球吗?”

  到了赛前的最后准备,九里绘走到记分板旁边,这里已经站着两名穿着红色制服的音驹高校学生。

  有了先前的挫败感,她没有继续尝试对陌生人挤出笑容,面无表情地紧盯了一阵子。

  那两名学生很快败下阵来,红着脸挪开了视线。

  双方点头示意,然后便听见了音驹的猫又教练的声音:“翻分牌的事交给他们俩就行,小姑娘你回去坐着吧。”

  “好的,麻烦了。”九里绘乖乖回话,眼神却一点都不乖地停留在猫又育史的身上,数次眨动。“嗯?还有什么事吗?”猫又育史直截了当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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