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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陈则眠最近火气很大,一入夜便辗转难眠,不得入睡,连着找了陆灼年三晚,做尽了不体面的事。

  到了第四天。陆灼年都忍不住问他这是怎么了,要他带去医院检查检查。

  陈则眠思来想去,觉得要么是性瘾传染,要么就是晚上喝的养生汤有问题。

  他怀疑是养生汤用料太补,可隔了两天再喝,也没有像之前那样。

  殊不知辅料里的补品一周一换,这周恰好换掉了鹿茸,改放成疏经活络、凉血化瘀的藏红花。

  汤药的凉血效果很不错,陈则眠终于消停了几天。

  但夜里消停了,白天的事却又来了。

  这天一早,陆自瑧派人送来请柬,邀请陈则眠到陆宅小聚。

  陈则眠坐立难安,跟在陆灼年身后问:“你爸找我什么事啊?”

  陆灼年坐在沙发上,随手翻过一页书:“不知道。”

  陈则眠急得在原地转圈,排除了种种其他可能后得出结论:“是不是咱俩的事情败露了?”

  陆灼年想起两个人至今悬而未定的关系,掀起眼皮看向陈则眠:“咱俩有什么事?”

  陈则眠一个箭步冲上来,压低声音说:“当然是睡了的事。”

  陆灼年见陈则眠抓不住重点,直接放下书问他:“陈则眠,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陈则眠知道陆灼年想听什么,可订的车还没到,表白大计还没有完成,就说了句:“你先别急,我在安排了。”

  陆灼年满不在乎道:“我有什么可急的。”

  不急你这是什么语气。

  陈则眠凑过去,亲了亲陆灼年下巴。

  陆灼年翻书的手指微顿:“有事?”

  陈则眠又亲了陆灼年嘴角一下:“别生气嘛。”

  陆灼年并没有生气。

  他已经习惯了陈则眠的回避,也知道对方就是不稳定的性格,所以并未逼着陈则眠承认什么。

  再难想明白的问题也总会有一天能想明白的。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陈则眠最直的时候他都熬过来了,现在陈则眠都会坐在他怀里亲他哄他了,这进展已经堪称进步神速。

  陆灼年单手托住陈则眠后腰,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吻:“你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

  在陈则眠的记忆中,陆灼年好像经常不悦,但突然要他说具体什么时候生过气,他一时竟也说不出来。

  “那你最宽宏大量了。”

  陈则眠觉得自己才是宽宏大量,都没有记住陆灼年的‘不悦’,在策划告白的同时还要安抚陆灼年的情绪,真的是非常不容易。

  谈恋爱比起交朋友还是有点难度的。

  同性恋也不是那么好搞的。

  陈则眠揽着陆灼年的脖颈,稍微剧透了一下:“你就等着吧,好饭不怕晚。”

  陆灼年不是很信任地看向陈则眠:“你能憋出什么好饭来?”

  陈则眠不能透露更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吧,绝对让你终生难忘。”

  听到这话,陆灼年的心已然凉了半截。

  比陈则眠不开窍更怕的,是陈则眠灵机一动,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动能动到哪儿去,以往的经验早已充分论证了这一点。

  陆灼年预感到自己肯定会终生难忘,但是好的难忘还是坏的难忘无法预测。

  印象里陈则眠上回灵机一动,就是帮他拿鞋那次。

  陆灼年抵着额角,提前叹了一口气。

  陈则眠不满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灼年说:“头疼。”

  “你就等着瞧好吧。”陈则眠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我上楼换衣服去了,你也快点,别让你爸等太久。”

  到了陆宅,还是上回那个花厅。

  桌子上摆好了茶点,等待客人享用。

  管家请陈则眠在此稍坐片刻,转头对陆灼年说:“大少爷,陆先生说您到了以后,先去书房找他。”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叼着玫瑰杏仁酥抬起头:“你去吧,不用管我。”

  陆灼年伸手抹了下陈则眠唇角的点心渣,又把自己的手帕留给他,让他吃完记得擦嘴。

  陈则眠点点头,看着陆灼年走出花厅,继续低头猛吃茶点。

  佣人们最擅长察言观色,见陆灼年对待陈则眠的态度重视,自无人胆敢怠慢,远远地看哪个点心吃空了就赶紧补上,甚至有消息灵通者,在十分钟后送上来一杯星乐冰。

  比起小花厅的轻松自在,陆家书房的气氛十分凝重。

  陆自瑧坐姿端正,凝视着站在书房中央的陆灼年:“学校那边说,你半个月没去上课了。”

  陆灼年有点无语:“我不去上课,你就找陈则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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