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没有拒绝。
“蛊师呢?”
“红头罩把他处理好了。”
我:
这个处理它正常吗?
我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处理手中的资料和物证。在看到一个断成两截玉蝉的时候,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了?”红罗宾看过来。
我没想到自己的状态会被他注意到。
“这是打扫战场的时候捡回来的?”
我两根指头捻起物证袋,说实话有些嫌弃。
“是的,是从壁虎和人的连接处发现的。当时发现的时候就断成了两截。有什么问题?”
“蝉在华国的,作为一种死而复生的象征,”我解释,“而在汉代,贵族下葬的时候,会将玉做成的蝉塞到嘴里,以求人可以死而复生。”
“所以?”
“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个蛊师到现在为止已经死了三次,前两次留在现场的都是一种金蝉蛊虫。”
“这种蛊虫的培养条件很难,在互相吞噬的蝉里随机出现,概率还很低。培养金蝉就像抽卡。”
“他能拿出两只,已经是家底十分丰厚的表现了。”
红罗宾很快就跟上了我的思路:
“所以这个玉蝉也会有同样的作用。”
“也许,不过我没遇到过,”我将物证袋放回去,“我还没听说过真的有玉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但是现在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如果这个玉蝉有起死回生的效果,那么蛊师的家底也确实被我们掏空了。他也开始赌了。”
“先安排一下碳十四测定,”红罗宾说,“我们会和特事局那边沟通这件事。”
我:“这样就最好了。”
4.
红罗宾:“不过你好像很嫌弃它。”
我:“嗯”
红罗宾:“原因?”
我:“就是那个,放玉蝉的嘴啊”
红罗宾:“嘴怎么了?”
我:“可能不太正经。”
红罗宾:
“可以了别说了。”
我:“我本来也没打算说来着”
5.
我交代完自己知道的事情之后,就从蝙蝠洞上来了。
走之前我看了红罗宾一眼,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我缩进被窝,只觉得一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正是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
只能说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我就算看似全须全尾从鬼门关回来了,也无法避免要吃些苦头。
忍不住把身体缩成一团,我催眠自己快些入睡,只要睡着了就感觉不到冷了。
但就算我已经睡着了,身上的寒冷如附骨之疽,毫无逃脱的办法。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一声叹息,然后就被人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冷”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对着梦中的幻影诉苦,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有手指擦过眼角,帮我将泪水拭去。
我在那人怀里昏昏沉沉,逐渐睡着了。
6.
早晨的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带着温暖。
我缓缓清醒,摸到了手掌下结实的肌肉。
我:???
所以其实不是做梦?昨晚真的有人来了?
我缓缓抬头,看见了梦里那张脸。
啊是提姆
随后我脸上爆红,估计现在我整个人都像只熟虾一样。
“醒了?”
我一动,他就醒了。那双蓝眼睛带着困意看向我,神情带着温柔。
“困吗?困就再睡一会儿。”
我有种赖床的冲动,就重新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本来以为可以睡个回笼觉,结果被手机铃声闹清醒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有些惊讶,是国内的号码。但是按照时差,国内现在正是大半夜。
“是谁?”提姆也清醒了,凑过来。
“我前经纪人。”
我疑惑地接通了电话。
“请问是李白鹿吗?”对面的前经纪人超客气。
我:“刘姐,咱们不整这出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