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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地脸红。

  明明放在之前,她才不会管他,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这下好了,一肚子的话都忘了个空空,只能埋头往嘴里塞东西。

  耳边李晁被姑母问起朝事, 一连串拗口的字眼在珍馐佳肴上方荡来荡去,萧芫听得脑子发木, 走神不知想什么去了。

  神游着刚将肚子填了个半饱, 忽然听到自个儿的名字,一激灵坐直身子,活像夫子讲学时开小差被点名了。

  太后好笑:“可听清我问什么了?”

  那自是没有。

  但直接这么答定是不行的, 耳郭里残存的音儿,似乎是千秋二字。

  萧芫半猜半蒙,小心翼翼答:“陛下的千秋节, 不是还有一月才到吗?”

  太后意味深长瞥了李晁一眼, 唇边似笑非笑,“是还有一月, 不过那是臣工与命妇的千秋节,皇帝自个儿的生辰,咱们私底下还是得庆贺一番。”

  萧芫:……

  原是问他的生辰私底下如何庆贺啊,那她的回答,岂不是很不想给他过的样子。

  僵硬地一点点转过头,果然,虽不明显,但她能感觉到,他已经不开心了。

  欲哭无泪。

  不是好好说着正经事呢吗,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啊,这她怎么可能不猜错啊。

  但让她向姑母开口承认走神是不可能的。

  清清喉咙,“那也一样,私下里办的,还能有千秋宴复杂不成。”

  要嘴硬,那就嘴硬到底!

  太后笑意浓浓,颔首,“而今是芫儿掌内宫事,办与不办,何时何地,自是芫儿做主。”

  李晁附和,听不出情绪。

  萧芫没敢再往他那边看。

  膳后,萧芫带着宣谙将慈宁宫上上下下巡了个遍,确保无一处不妥帖,而后专将那些高阶宫女内监拉出来,好话歹话一并嘱托。临走时,还专与宣谙细细道了许多,生怕何处疏漏。

  说得宣谙都惊讶萧芫的重视,好像见了王夫人之后,太后便成了个玉瓷做的人,一不留神就能碎了。

  忙碌后,已是华灯初上,天边月似琉璃。

  萧芫提灯而行,抬头望向那剔透的明月。

  兀地,一阵力道带着她往旁边去,短促的惊叫后,便只能发出闷闷的唔声。

  唇舌被霸烈地攫取,吸吮侵占得很深很深,龙涎香好似探进了喉咙里,摩挲着敏感得不成样子的地方,宫灯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萧芫挣扎着撇开脸,恼怒地锤他,“你做什么!”

  有他这么吓人的吗!

  李晁的眸色比夜色幽暗,深深望着她,浅淡的委屈嵌在其中,让本来雄浑的气势都成了某种巴巴的乞求。

  萧芫觉得若有两只耳朵长在他头顶上,肯定是往下耷拉的。

  两人稍离,她才看清他身后一片辉煌的灯火,内侍在前,禁卫在后,成了一条望不尽的长龙。

  萧芫想到刚刚。

  竟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吗!

  心里本就燃起的火更是蹭蹭往外冒。

  抬头直视,兴师问罪:“陛下带这么多人是想做什么?”

  李晁深眸如渊,“自是送你回宫。”

  说着,去拉她的手。

  萧芫躲开,微笑:“实在用不着,我瞧着,陛下一人便够了。”

  月色目送着朱红宫道中并肩而行的一双人影,亮莹莹的宫灯长龙在很远的地方随行。

  颐华殿本就近,一晃便也到了,宫门吱呀敞开,萧芫跨入槛内,回眸。

  身后玉宇琼楼辉映成华,不及她眸中万一光彩。

  李晁耳中,她的嗓音如绕梁仙乐,糜艳诱人。

  “陛下,不进来吗?”

  她的柔胰终于到了他手中,随她穿过中庭,步入闺房。

  殿内只盈盈亮起一盏灯,光晕在面庞上微漾,如同绮丽清容的涟漪。

  李晁喉结滚动,顶起的肌肤泛起灼热的红。

  被雪白的玉指轻轻点上,连同他颈上股动越来越剧烈的脉搏。

  她将他拉下来,贴近,轻轻咬了一口,惹得他手臂一下收紧,呼吸一并波动。

  萧芫的手绕到身后,将他的手臂拿下,一边一个,摁在案上。

  踮足,仰头,轻笑:“陛下莫动,不然,以后可都不许你了。”

  她的力道很轻,他可以轻巧反客为主,却偏偏,不得不忍耐。

  忍得手臂连同手背,青筋鼓起。

  有种错觉,他好像被她压在身下,而她若即若离,胜券在握。

  檀唇探出殷红小巧的舌尖,勾勒他边缘凌冽的唇形,馥郁馨香盈了满怀,呼吸着了火,干渴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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