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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至少三日之后,在水的最上层会形成一层薄膜。要把薄膜揭开,再晒干磨成粉,再按照水和粉的比例,兑出不同颜色的红。”

  只这一种颜色,就要经过这么多工序和时间,更别提织锦上的五颜六色了。

  高小兰道:“现在小周大人在收织锦,给的价格很高,又带来了很多新的样式,大家想着这是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别说小孩子要上课了,就连那些走路都抖的老头老太,都在干活。”

  大家都知道物以稀为贵,都想趁着现在价高,能做出更多的织锦卖出去。

  这本是好事,出发点也是好心,许春明的心里,却有些不安。

  等到晚间的时候,周绪光从司农所里回来,她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他,“他们的期待这么高,如果后续出了岔子,我总觉得事情在朝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世子,你认为呢?”

  周绪光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看到她因为此事还未休息,周绪光想长话短说,让她尽早休息,“三弟已经和我说了

  此事,你不用担心,有事他会和我说的。不早了,先休息吧。”

  许春明还想再说两句,只是看着他脸上的疲惫,只得压下心中的话,“好,世子快来,”

  深秋的祭州城,夜里已经很凉了。许春明掀开身上的厚被子,朝他欢快地招手:“世子刚洗漱完,小心吹了冷风。”

  屋里的燃灯并不明亮,在她身上落下一层盈盈的柔和光芒。像是他披星戴月回来的路上,头顶那轮圆月散发的朦胧之光,又高贵又神秘,又带着让人心踏实的亲切。

  周绪光快速走过去,朝她手中的被子下钻了进去。躺下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被窝里暖呼呼的,他伸进去摸了一通,“用暖炉了吗?”

  现在天虽冷,但也没到用暖炉的时候。

  说完不等许春明回答,周绪光直接说道:“春明,你身子不舒服吗?现在就用上暖炉了?明日我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他本已经躺了下去,因为记挂她的身体,又重新坐了起来,伸手想去摸她的脸。

  许春明捂着被子,不让热气跑出去,她脸未动,让他的手摸着自己额头。

  “我没事,这是我给你暖的,快躺下。”

  周绪光松口气,再伸手去摸她身下的被子,果然触手一片凉。这明显的温度之差,想必是看到自己进房,她才挪到里面的。

  他用手撑起被子,在下面留出一个足够让他从她身上翻过去的空间,“日后我回来的晚,你不必给我暖被窝。我身子热,不在乎这点冷意。倒是你,”

  他摸着她的手,还好,并不算冷,“女子本就身寒,夜里还是要多注意些。快,挪过来,今夜我睡里侧。”

  许春明不愿意挪。

  周绪光左腿一跨,搭在她身上,又往外拉她,“快点。”

  “就不。”

  她不肯同意,周绪光干脆整个趴在许春明身上,“你要是不挪,我今夜就这样压着你睡。”

  许春明丝毫不惧威胁,“世子以前压的还少吗,我才不怕。”

  “你,”周绪光被她这话说的没半点脾气,无奈地笑了笑,“今日我在司农所干了一天的活,现在可没力气,你别惹火。”

  第40章 摸手手我长这么大,还没摸过男人的手……

  许春明屈腿,像是不经意间,膝盖从他身下的特殊部位擦过。

  她没发现他的身体变化,张口打了个哈欠,声音软软的,像根羽毛从周绪光的心间拂过:“正好,我今日跟着小兰一起转了大半个城,也累坏了。”

  周绪光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腕,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踝骨,轻轻按压,“那你还来勾我?”

  许春明睁着懵懂的双眼:“世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周绪光带着她的脚,向上提,蹭着自己身上发痒的部位,眼中情欲不言而喻。

  两人从离京的前一晚,到现在,已经有五六日未曾亲近。他现在通了情,开了荤,妻子又是他喜爱之人,两人又身体健康情投意合,还没孩子,正是对此事热情的时候。

  路上他们要赶路,周绪光体谅她久坐马车身体不适,也只是摸摸蹭蹭,最多在夜间休息的时候亲亲小嘴舒缓自己情绪。

  今日虽说夜深,但他们到达祭州城已有两日,也该休息够了,睡前‘活动一下’也不是不行。

  周绪光低头,用鼻子去碰她的脸颊。

  “我错了,世子,”撩拨过头,许春明歪头躲过,眯着眼睛笑着讨饶,“夜深了,咱们快休息吧。”

  周绪光紧贴着她的身子,嘴唇在她的脸上磨着,声音含糊:“现在才认输叫停,有些晚了吧。”

  他动作快,说句话的功夫,手已经伸到了她衣服里面。

  许春明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是我最近身子不舒服,”

  她停顿了一下,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神情也有些许恢复清明,许春明道:“从京城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累,本以为是出发的前天夜里我们闹的太厉害,再加上路上奔波,休息一日应该能好些。可是今日,却没有好转,反而觉得身体沉甸甸的。”

  事关她的身体,那可是头等大事。周绪光身体的激动立刻转为对许春明的担心,他伸手摸着她身下的铺盖已经暖热,才翻身躺好,“我明日陪你去医馆看看。”

  他伸开胳膊,让许春明半躺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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