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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找上陈玉柔。

  陈玉柔却无不歉惋地告诉他,“道长,竹青当真已经死了。”

  慕道瑛抿紧了唇,陈玉柔是她心腹,自然能配合她圆谎。

  竹青如今到底身在何处?她们是决意不肯让他知晓,不肯叫他再见。不肯再给予他希望了。

  一直到这一刻,慕道瑛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才彻底死去了。

  刘、巧、娥!

  他惊怒交加,心底倏地爆发出一团怒火!几乎烧穿了他的心肺喉口。

  他不可置信,心悸连连。

  他完全明白了她的态度。

  她这是在逼他,逼他站到她的对立面,不容置疑地将他二人推向决裂的死路。

  从此之后,他二人之间是彻彻底底,再无任何可能,只有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慕道瑛努力压下喉口那股腥甜,强打起精神,望向陈玉柔:“若竹青无恙,还望大总管能好好待他。”

  陈玉柔打断他强调说:“竹青已经死了。”

  慕道瑛顿了好一会儿,才淡道:“就当是瑛在做梦罢。”

  他全身发冷,同陈玉柔道过别,离开时脚步都在打颤。

  望着那道淡青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

  陈玉柔这才轻轻叹口气:“你又何必?”

  隔了一会儿,刘巧娥从帐幔垂落的角落阴影里走出。

  神色阴晴不定,“一头倔驴,又如此天真,这人至今还没入魔,当真稀奇!”

  “若我不彻底打碎他的幻想,日后纠纠缠缠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故来!”

  那日,她刚回到宫中,首先便接见了陈玉柔。

  陈玉柔将慕道瑛连日以来的动向,事无巨细一一回报,自然也包括了竹青。

  刘巧娥不太意外,冷笑一声。

  “放走吴华云,倒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救?这么多人,他救得完吗?”

  陈玉柔:“我看他恐怕不安于室,日后必成祸患,你打算怎么做?”

  刘巧娥没吭声。

  陈玉柔素知晓她的脾性,也不催她。

  隔了一会儿,刘巧娥这才冷声道:“找个机会赶他走罢。”

  “巧娥。”陈玉柔倏道。

  刘巧娥:“嗯?”

  面前女子突然朝她微微一笑,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都搂她怀里。

  她个高腿长,轻轻一摁,刘巧娥她头脸都被摁进了女人雪白柔软的胸脯间。

  温香软玉,脂腻如酥。

  刘巧娥脸一下子红了个透,肉眼可见地窘迫慌乱起来。

  扑腾着胳膊问:“你这是做什么?!”

  陈玉柔捧着她头,胡乱揉了揉,又轻轻拧了拧她鼻子。

  大名鼎鼎,阴狠毒辣的无垢老母,此时顶着个鸡窝头,脸红得活像个大孩子。

  “你真当我瞧不出来?”

  “当初见你的第一眼,我便晓得你是个面冷心热的,”陈玉柔眯着眼笑起来,“多亏我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如愿以偿叫你买了我。”

  刘巧娥不意她为何会提起这陈年旧事。

  陈玉柔其实是她买回来的扬州瘦马。

  许多年前,她机缘巧合在凡人界一富商家里看到了她。

  那时她已经被转卖了好几手,二十多岁的年纪,年老色衰。主母待她又刻薄,整日又打又骂,没少受磋磨。

  她那会儿刚在老宫主面前得了点脸面,正缺个体己人,见她能写会算,又伶俐聪颖,当时就动了心。

  再加上陈玉柔又时不时飞个眼波,从旁钓着点儿她,很快便将她哄得心甘情愿向那富商交了钱,买了她回去。

  想到这里,刘巧娥也觉当初自己被t?她钓得晕头转向的模样有点滑稽。

  忿忿掐了掐她腰间软肉:“瘦马瘦马,这些年可让你待得舒爽了,哪里还有几分细腰瘦马的模样?”

  陈玉柔顿觉乐不可支,笑得腰间软肉乱颤,端得是个顾盼神飞,莹润丰腴的绝色佳人。

  “那也得多谢老母这些年来的体谅呐。”她笑眯眯又摸她头,掐掐她脸,“否则如何养得我心宽体胖?”

  “哼,”刘巧娥翻个大白眼,鼻子里嗤嗤冒气,“就你会卖乖不是?”

  二人笑了一会儿,陈玉柔这才摸着她头,轻轻叹说:“你还是心软了。”

  说到正事,刘巧娥又抿唇沉默下来。

  “你也怕失败不是?”

  刘巧娥神色莫辨,阴晴不定。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阴狠刻薄的无垢老母。

  陈玉柔也不怕她,搂着她慢慢摸她发顶,轻柔柔地继续:

  “若你败了,他一直留在这儿的这段经历便是他最大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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