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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样的玫瑰吊坠,才配得上他耐心浇灌的,独一无二的小玫瑰。

  “前几天看到一句话,说,谈恋爱要从一束花和正式的表白开始。”况野啧出一声,自嘲呵,“这么看,我之前被拒得不冤。”

  “今儿也算凑齐了,那我就正儿八经再来一回。”

  心脏咚咚快跳两下,孟惊鸿抬头对上男人的眼。

  “孟惊鸿。孟小幺。”他沉沉开口。

  “你漂亮,优秀,坚强。跳得出最美的舞,也吃得住练舞的苦——这些我都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才心疼,才想对你好。”

  况野顿了下,眸海深深:“才会担心,以后没法对你好。”

  “那现在呢?”孟惊鸿目光微动,很轻声,“还担心吗?”

  摸了下自己胸口的铜币,男人扬唇:“现在,更多的是决心。”

  他深吸口气,收敛笑意。

  “我向你保证,我会像忠于国家一样忠于你,护卫使命一样守护你。”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归途。”

  况野目光如炬,一字一顿:“无论去哪儿,我都会全力回到你身边。”

  湿润的眼眸澄净而明亮,孟惊鸿定定看着男人。

  想看清他瞳中的倒影。想记住这个满眼是自己的他。

  长而缓地吁出一口气,她开口:“况野。”

  男人“唔”声:“什么指示?”

  孟惊鸿站直,下巴微昂,让自己端出下达指令的样。

  “你要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况野笑:“是。”

  “是你三番两次表白的。”

  “是。”

  唇线拉紧,她努力不让自己带出哭腔——他的归途应该坦荡而强大。

  “不可以再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况野郑重点头:“遵命。”

  他双手握上女孩肩头,俯身在她前额上落下近乎虔诚的吻。

  “幺幺说话,我唯命是从。”

  和他硬邦邦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男人的唇软而炙热,盖章烙印一般亲在额头,孟惊鸿整颗心都温软。

  她将脸埋进他胸口,嘴角止不住上扬。

  “真的?”

  “试试不就知道。”况野在女孩头顶低声,“命令我。”

  ——命令式的语气要求被命令,有点犯规。

  孟惊鸿眼睫颤了好几下,看着男人胸前的铜币。

  “那,我再看下你的伤?”

  况野轻啧:“看那干嘛。”

  女孩小脸一冷,脱开男人怀抱。

  “还唯命是从呢……”

  “看。”况野立马道,浓眉又挑了下,“看哪儿都行。”

  “……”

  脸侧一热,孟惊鸿没好气推他一把:“坐下!”

  她那点手劲儿猫挠差不多,可这个男人还真跟弱不禁风似的,翘着唇边就倒床沿上。

  单手扯上衣摆,况野又叹出口气:“你倒是没蒙我,这转正待遇确实一般。”

  他幽幽睇她:“上来就扒人衣服。”

  ——听着可委屈,但眉梢眼角都透着爽……

  分明乐意得很!

  孟惊鸿虎着脸压住男人手:“没让你脱。”

  她越来越有命令人那范儿了,一手将T恤掀到人锁骨上:“捞起来就行。”

  况野很听话地抓住衣服,将胸口的弹痕亮给女孩看。

  孟惊鸿看了两秒,总觉得这块淤血更紫了。

  她眉心都皱成一团:“怎么没给你上个药啊……”

  “有。”况野回答,下巴偏向床头,“涂啊抹的懒得弄。”

  孟惊鸿嗔了眼粗糙的男人,走过去拿起药膏。

  应该是他们军院的内部药,很小一管,说明也很简洁:止血化瘀,消肿止痛。

  破开锡纸封口,她挤出黄豆大的膏体在食指。

  “衣服再上去点。”

  况野两手都抓上衣摆,直勾勾的目光始终胶着于女孩身上。

  看她为自己担忧蹙眉,看她温柔取药的手,看她施施然回到身前。

  迷彩裤里的腿慢慢敞开,他不动声色地诱她深入。

  站在两条长腿之间,孟惊鸿稍俯身。

  注意力全在伤口,她都没发现他们离得有多近。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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