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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玩呀。镇国公府的花园也很大!树还少!”

  唔,好像有点道理。谢丹灵嘟着嘴:“你说说,我一个公主,干嘛非要会抚琴?不好好学琴就不让我出宫,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嘟囔着抱怨,还不忘叮嘱顾知灼拿好纸鸢。

  “我说放手你再放手!”

  “好!”

  谢丹灵拿起线轴开始跑,她觉得自己跑了好远好远,可其实也还不到二十步。她站在那里,冲着顾知灼招手,示意她可以放了。

  “不够不够,还得再跑。”

  不够吗?谢丹灵估摸了一下距离,又往前跑。

  “还不够!”

  谢丹灵继续跑,跑着跑着,突然扑通一下,平地摔了。

  顾知灼:“……”

  她的贴身宫女站在一旁掩嘴笑着。

  顾知灼撒腿跑过去,把手递了给她,谢丹灵抓着她的手爬了起来,满不在意地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尘土,两人对视一眼,非常默契的——

  换!

  谢丹灵嘟着嘴,把线轴交给了她,自己乖乖地拿好纸鸢。

  顾知灼拉着线轴一下子就跑出了好远,放开声音喊道:“放手!”

  谢丹灵瞬间放开了手,顾知灼拉着继续跑,不一会儿,一只硕大的狸花猫,慢慢悠悠地飞了起来。

  哇哦!

  “飞起来了!”

  谢丹灵兴奋地直拍手,小脸红通通的。

  她自己一个人玩纸鸢,从来都没有飞起来过!

  顾知灼拉着线轴跑了一个圈,又跑了回来,把线轴往她手上一塞,指着狸花猫,示意道:“再放高点!”

  谢丹灵一边转动着线轴,一边抬头看着天上的纸鸢,喜欢得不得了。

  纸鸢越放越高,她又接着跟小表妹抱怨道:“我不想学琴,我娘也说,听我弹琴她头就痛。皇后娘娘非让我学,琴棋书画一样都不能少,考校不过,就不许我出宫。”

  棋书画都还好,尤其是画画,谢丹灵色感好、功底极佳,偏偏只有琴,谢丹灵不但没什么乐感,连左右手都不太协调。

  这个,连顾知灼都知道。

  还小的时候,淑妃和娘亲就曾亲自教过她们,结果一个不小心差点被丹灵表姐给带着偏了调。

  后来,淑妃放弃了。

  “你说,本宫一个公主,不会就不会,干嘛非要学!”

  “就是!”顾知灼也不懂,她理直气壮道,“要是以后驸马嫌你不会抚琴,休了就是,重新再找一个自己会弹的不就行了嘛。”

  谢丹灵用力点头,小表妹真是深得己心。

  尤其是……

  谢丹灵左看右看,把头凑到她跟前说着悄悄话:“从前,皇后娘娘向来都不管我的,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顾知灼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呀!”

  说着话,谢丹灵忽然一声轻呼,纸鸢断线了。

  那只胖乎乎的狸花猫顺着风飞啊飞。

  “快追。”

  顾知灼把线轴丢给琼芳,两个人一块儿朝纸鸢飞走的方向追去。

  今儿风大,风向也好,放纸鸢能轻易的放得很高,纸鸢一断线,也能立刻被吹得好远。两人一直追到湖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纸鸢从湖面上空飞了过去,摇摇晃晃地挂在了一个六角亭的飞檐上。

  黑色的狸花猫在阳光中,随风招摇。

  表姐妹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办。

  谢丹灵右手握拳,用力击了一下自己的左掌,“我们去溪云坞拿。”

  顾知灼心念一动,捏了捏袖中暗袋里的那颗药丸,笑道:“好。”

  两人一拍即和,当下就往溪云坞去了。

  谢应忱并非皇帝亲子,当初为了避嫌,他所住的溪云坞“独门独户”,溪云坞就位于湖的另一边,有一半在湖上,从后宫这里过不去。

  于是她们绕了好大一个圈子,从顺天门的方向绕过去。

  溪云坞前有金吾卫守着。

  据顾知灼所知,整个溪云坞,有一百五十金吾卫轮班值守。

  “大门在这儿……”

  顾知灼的话还没说话,被谢丹灵拉住了:“咱们不从这里进去。”

  嗯?

  顾知灼呆了一瞬,就问:“是不许我们进去吗?拿个纸鸢都不可以?”她皱了下眉,若是这样的话,公子的处境怕是比她想的要更糟。

  谢丹灵理所当然道:“没。”她话锋一转,问道:“夭夭,你见过忱堂哥吗?”

  “见过!”

  “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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